北蛮太子此次来大齐本就是抱着历练的态度来的,当日脑筋一热索要两位大齐贵女,以后虽有些悔怨,却也暗自希翼说不得就能得偿所愿,现在事不成也就罢了,偏还被个毛头小子如许轻视,心中气闷,暗自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六皇子想了想,又笑道:“沈侯既然做事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玉姐姐我是需求娶到手的,既然皇上这关不好过,我不得不另辟门路了。走,到驿馆去寻北蛮人说话去。”
沈父闻言倒是大喜,如此也不必赔上女儿的名声了,毕竟口头有了婚约,也是婚约,到时不管是出于甚么目标退婚,对女儿来讲名声还是要受损的,现在皇上情愿担下这件事,倒是省了他的事了,忙笑着谢了皇上隆恩退出大殿。
见北蛮太子脸上有了动容,六皇子又道:“萧将甲士已经死了,你就是弄去两个大齐女子给他守寡,真能停歇萧家肝火吗?不过是大要的停歇罢了,倒不如好好评价一下,萧家还能为你所用吗,别养虎为患。并且你也说了,这一件两件的,都是大齐理亏,你为何不要点实惠些的,两个成了废子的女子,估计她们的嫁奁也不会多了,并且不管多少,你一文都落不到口袋里,萧家人也不会感激你的。还是往大处想想吧,一个守边的萧家罢了,就让你怕成这个模样,就这个怂样也能做国君?”
皇上神采不动,只点点头,留意检察。
因而他从速地递交国书,要求面见大齐天子,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皇上虽心中暗骂六皇子多事,面上也是一片唏嘘,说道:“萧将军之事,实在是无可查处,真是太让人遗憾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朕定不会就此罢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贵国一个交代。别的,朕也正要同你说她二人之事,当日因各种启事,她二人之事不便对外宣布,但我大齐向来诚信,她二人便算是有了婚约,确切不能去北蛮了。在此倒要多谢贵国的通情达理,朕会酌情赔偿萧将军的。”
皇上还没有想好如何答复北蛮人,北蛮太子就来求见了。
沈父想到此不由心中一动,看来皇上对那和尚之言倒是信极,如此说来,是不是表示不管哪个皇子上位,沈家都能保全?只是到底是虚无缥缈之事,算不得万无一失,沈家还是得谨慎做人。
实在依着大齐的态度,这事还是悄悄的措置就好,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如何回事,说出去皇家和沈李两家都欠都雅,但是北蛮太子岂会吃这个哑巴亏,虽说北蛮面子上也欠都雅,却还是博得一些怜悯的,仿佛人老是格外怜悯弱者。
北蛮太子非常忸捏地说道:“当日是小王思虑不周,只怜惜萧将军的遭受,便想圆他的欲望,却没留意查访沈李二人是否已婚配。本日幸亏六皇子来到驿馆对小王言道:沈蜜斯与他已有婚约,而李氏则将为贤王侧妃,倒是小王莽撞了。如果萧将军在天之灵,也必是但愿两位蜜斯能幸运完竣平生,而不是为他守寡。”
小成子不由咂巴了几下嘴:怪不得都畏爷如恶魔,恐怕与他有一丝一毫的感染,现在看来公然大众的目光是雪亮的,沾上就不易甩开,真应了那句“请神轻易送神难”的鄙谚了。
六皇子笑道:“别一副不惧存亡的模样,你我都是生在皇家的,有些事不说也明白,凡是有些抱负的,谁不想做在那高位上,只说大齐,太子都被册立了多少年了,另有个贤王在一旁虎视眈眈,贵国就是铁板一块吗?我晓得,你的太子职位是极稳妥的,不然你也不会放心肠跑到大齐来。但是你别忘了贵国现在有求于大齐,到时我们公主照嫁,却留你在此做人质,信赖贵国也不会有定见的。可你在大齐一年两年没事,如果三五年,你的那些兄弟的权势垂垂增大,他们就不会生出甚么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