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德,你二人谁是知兵之人,谁是无能之辈,本侯在这里,已经看得不能再清楚了!”看玉德仍在抵赖,德楞泰终究不再对他包涵,怒道:“你说李长庚全平空言惑众?那我奉告你,二十年前台湾之役,本侯就和李长庚一同打过仗!他用兵才气,我比你体味很多!先前鹿耳门一战虽说走了蔡逆,可蔡逆七成兵船被李长庚焚之一炬,玉德,换了你,你又能做甚么?本侯督师之时,看你调兵,就最是气不过,你那里懂甚么兵事?每次往台湾派兵,少的时候七八十人,多的时候一次才三四百人!那蔡逆拥众万余,你如许几十上百人的往那边调兵,是嫌这场仗败得不敷快吗?要不是本侯奉告他们,集合以后再行接战,眼下福建绿营,都快被你送掉一半了!玉德,皇上说你固然才调稍欠,可老是没甚么大过,这才留你做这个闽浙总督,你如果不知好歹,也休怪本侯将真相奉告皇上!”
“德侯,你……”玉德眼看德楞泰怒斥本身,清楚如果持续辩论下去,本身绝讨不了半分好处,便道:“好,那我就将这些事都奏明皇上,请皇上来主持公道!李长庚,你……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玉总制,你说我麾下兵士耗粮耗饷,那我奉告你,如果这场仗早些光阴结束,这粮饷耗损底子就不值一提!”李长庚被玉德这般无端指责,也终究按捺不住,对玉德怒道:“此次蔡牵打击噶玛兰,据线报有大划子只五十余艘,可他逃出台湾时,独一三十艘划子,并且大半受损,他为何短短两个月工夫,就能再拉出二十条船?他船上火炮弹药,又是从何而来?我思来想去只要一种能够,那就是蔡牵在福建海滨讹诈闽商,逼迫他们供应火药船只!可你在做甚么?你应当尽早号令下去,让你福建各镇加强巡海,一举剿除蔡牵,但你遇事拖延不进,这才变成大患!可你在说甚么?你不但不思改过,竟然还在抵赖!我看只要你还在这闽浙总督任上一日,这东海,是安宁不下来了!”
“玉总制,账不是你如许算的!”李长庚看着玉德,天然没有半分好气,道:“噶玛兰就在台湾东面,虽说临时未服王化,可此中百姓与台湾编户熟悉已久,现在他们有难,我官军怎能不救?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们,莫非你想让他们都来与朝廷作对,都去插手蔡牵麾下吗?!”
“玉总制,此次你听李提督的,现在就放行,让李提督出海追击蔡逆。”德楞泰本就是知兵之人,听了二人辩论,这时心中也有了分寸,道:“兵贵神速,机不成失时不再来,这些事理你不懂,但我为将多年,比你清楚!既然皇上让我前来主持战事,那你二人有了争论,天然该由我讯断。李提督,你从速出城,筹办出海之事吧。”
“李提督,您这风风火火的,又要做甚么啊?”听闻李长庚即将再度出兵,玉德也颇不耐烦,亲身来到了李长庚馆驿门前,看着李长庚底子不肯意理睬本身,便对他道:“那蔡牵不是要去噶玛兰吗?这戋戋一个噶玛兰,国朝在那边连一个厅都没有设置,那边也都是些蛮人野人,你去帮他们做甚么啊?你晓得这一趟出去,又要花多少银子吗?”
以后李长庚便即解缆,前去噶玛兰追击蔡牵船队,这时蔡牵已经提早到了噶玛兰,恰好与本地土著产生了抵触,连续数日对峙不下,听闻李长庚船队靠近,蔡牵清楚噶玛兰也不是悠长定居之地,便即点齐船只,再度南逃去了。李长庚虽不能击败蔡牵,却也庇护了噶玛兰土著,没有让他们成为蔡牵附庸。
“德侯,这李长庚本无实干才气,全平空言惑众,究竟绝非他所言啊?德侯,您身经百战,这用兵之事您内心要稀有啊?”玉德听着德楞泰支撑李长庚,顿觉大事不妙,赶紧对德楞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