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二十六章 府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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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话,感觉有理,但也问道:‘若说临时安息,也还罢了,把大同大小官员叫来饮宴,这不是奉告了他们我等目标吗?万一他们有所筹办,竟将我等欺瞒畴昔,那可不是事半功倍,而是劳而无功了啊?’可庆大人却说:‘尹大人有所不知,官员查访之事,处所上早已屡见不鲜,如果你一脸严厉,这府中大小官员,必定视你为大敌,他们欺瞒起来,体例无奇不有,你便是去了,颠末他们对付敷衍,毕竟查不出甚么。不如先和他们会饮一番,他们放松了,天然不会在存银上再去作伪,到时候再俄然脱手,才气一网打尽,尹大人您说是也不是?’我听着他这话似也有些事理,便同了庆大人和大同几位知府、知县饮宴了数日,待得第四日上,才去查验府库。”

诸人皆是文官,本来酒量都不大,一时酒过三巡,也各自难以禁止,纷繁为尹壮图鸣不平起来。孙星衍只听一个声音问道:“楚珍兄,你在外省多年,赋税亏空如何,该当是晓得的。便我在湖南,也不敢说库中存银尽够数了。可你这一去,如何会查出这般成果啊?”孙星衍晓得此人就是之前弹劾国泰,终究将其惩办的钱沣,尹壮图字楚珍,故而钱沣以字称之。

那彦成只好饮了一杯,阮元也笑道:“实在我看啊,这事另有一人当罚,我初入翰林之时,看裴山和绎堂的眼神,就晓得他们中间,必定有隐情。你们想想,裴山在都城十年,如何能不知绎堂身份?当时我们问他,他还支支吾吾,不肯答复呢!”世人纷繁称是。

钱沣听尹壮图之言,知他已渐醉去,言语垂垂没了拘束,也恐他一时不慎,竟说出甚么大不敬的话来,忙安抚道:“楚珍,我做学政时,有生员居丧不报,竟来招考,我也确切忽视了,原是怪不得皇上的。”

尹壮图道:“南园,你所言之事我何尝不知?在大同,在太原,我都曾思疑他们以市银做帑银,故而寻得很多银锭,一一拆封查验,可那些都是五十两一锭,并无不对啊?即便大同和太原也想瞒天过海,贩子又哪得这很多五十两的银锭啊?”

阮元升了编修,又值翰林散馆,几个己酉科的进士眼看要各奔东西,便商讨着次日又备了一桌宴席,一是庆贺翰林卒业,二是为了送别已经改部的钱楷。阮元、胡长龄、那彦成、刘镮之和钱楷都在这一日准期赴宴。

江镇鸿道:“怕是有的,和珅这些年来,一向在培植本身权势,眼看到了现在,朝廷里大臣或同王中堂阿中堂他们普通,视和珅为权奸。要么,便接二连三的给他送礼,两不相帮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刘大人之前算是一个,和阿中堂、和珅他们,来往都未几。可眼看他也降了职,下臣惶恐,只怕此次和珅大寿,我们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孙星衍道:“各位,依下官之见,这庆成之言可疑之处甚多,朝廷派钦差外出查验堆栈,去了直接查问便是,如果处所上有所不遵,便是抗旨,何必多此一举,找他们过来饮宴数日?有这几日工夫,便是从四周府县调些银米过来,也充足了。尹大人这一番担搁,却反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啊?”

阮元却俄然想起,江春客岁归天之前,曾将一封手札送到行馆。对于阮元今后为官之事,江春多有指导。而此中有一条便是如何应对和珅:

孙星衍问道:“南园先生,那山西府县官员,莫非大家都是和珅翅膀不成?想他和珅即便权势再大,也不至如此啊?”

江镇鸿道:“伯元切莫多想,和珅阵容如此,只怕我江家迟早都是要和他打交道的。”

阮元对仓廪赋税之事本来所知未几,虽经常听闻各省亏空,但他精于汉学,犹重实证,晓得所查诸省均无亏耗,心中迷惑一番,便也不再多言。而孙星衍在六部担负主事,与尹壮图来往本密,这一日想着尹壮图不测贬官,此中必有隐情,便找了几位熟谙的同僚,一同到尹壮图府上喝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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