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时的阮元来讲,进京考会试、中进士,还是很纯真的“上报皇恩,下安黎庶”之举。他也设想不到,阿谁本身心目中多么崇高的朝堂,将会在不久的将来产生甚么。
这天夜里,阮元心潮彭湃,难以读书,干脆弃了书籍,来后院里漫步。眼看天上一轮明月,垂垂美满,想着如果真要和谢墉一同北上,扬州这二清楚月,便不知何时才气重见了,心中不由有些伤感。
提及钱大昕,朱珪天然也熟谙,只是朱珪所学,侧重儒家典范,史学上的成就天然不如。朱珪又崇道家,于讲论《周易》之时,常常儒道兼用,所言多出乎儒者料想。正因如此,二人于学问关头之处,未免有些滞碍,难以厚交。但即便如此,朱珪内心也清楚,能和钱大昕一见仍旧,又只要二十三岁,如许的年青人,前程不成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