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五十四章 少女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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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案盈箱又几千,此中轻易损华年。

打量很久,她还是悄悄叹了口气,将这一幅字放在结案几之左。另一侧的案几之右,另有几幅未经装裱的书作,看起来是内容太多,不知应当装裱哪一幅为好。

青鸟拂云归阆苑,白鱼吹浪过蓬莱。

孔璐华看着完成的新作,前面数行却还对劲,看到最后,竟是秀眉微蹙,仿佛最后一行当中,有几个字并不对劲。

“你们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阮元却仍然心平气和,道:“这泰山之上,有一座碧霞元君之庙,之前家中一向供奉,这一次来了,天然要去参拜一番。别的,泰山刻石颇多,此次畴昔也要多加搜录,以便记叙山东金石之事,不是吗?”

“甚么商定俗成,甚么不得不消?”杨吉听二人这般解释,却不免有些着恼,怒道:“伯元,你常日和我提及这八股文,向来都是一句话,这八股没甚么用,选不出真才实学之人。你说做甚么官,便该做甚么事,这我也由着你,你做了这山东学政,莫非不该选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出来么?你说清丈田亩,我听着是个功德啊,如果这个叫郎炳的,今后把他所学用在田间地头,还不知会帮忙多少百姓呢!如许的人你不去选,却要选那些没用的废料?另有,年纪大如何了,年纪大就不会坑害百姓了?我看有些人年纪越大,心还越黑呢!伯元,你忘啦?咱当年考进士的时候是如何想的?眼下你这般言语,却和那些一无是处的官老爷另有甚么辨别?!”

淡红残雨压飞埃,清籞霏微霁色开。

孔庆镕也跟着问道:“爹爹,你看那首诗,写着淡红残雨的,最前面却另有两个字,笔划好多,倒是甚么?”

“姐姐且住!男女授受不亲,姐姐都十八岁了,应当自重才对。”

“你有所不知。”焦循道:“伯元手里这篇卷子,是一个叫郎炳的童生写的。伯元出的题目是论方田水利兴建,这个叫郎炳的年青人把算学里的勾股之法,用在了田亩清丈之上,我和伯元都通一些算学,故而晓得其所言皆有事理,并非空谈。只是……这郎炳的四书文卷子我们也找到了,两篇四书文做得平平,只能说没有分歧规制之处,是以伯元才会犯难,不知是否要补录他。”

风波修转漕,标兵必登台。

孔璐华脸上俄然一红,忙伸手去夺那幅字,可惜晚了一步,孔庆镕早已把那幅字拿在手上,一句句的看着,仿佛也能看懂,还喃喃道:“三面瀛洲水,舟行绕岸回……客岁英吉利?姐姐,英吉利是甚么?”

而那座摆满册本书画的“唐宋旧经楼”里,这时却一如既往,数幅绘卷齐齐排在一侧,墙上的墨迹在轻风中悄悄摆动,那些字本来写得就如清泉普通超脱,在细风吹拂下,更像是要夺框而出普通。

所谓“四氏学”是自明朝以来,曲阜专供孔、孟、曾、颜四家圣贤后嗣读书应举之地,只和衍圣公府隔着中间的孔庙。按学政统领地区分别,也是独立于十府二州以外的一片六合。孔璐华听得弟弟这般言辞,不由怒道:“弟弟,四氏学原是我孔家后辈退学之处,姐姐去……去看看如何了?再说了,姐姐爱去那里,便……便去那里,你……你管得着姐姐么?”

孔宪增细心看着轴上诗句,却暗自暴露了笑容,道:“想来璐华这几个月里,诗才大进,定是四氏学中又出了甚么不世出的奇才。不如如许,孩子,若真是四氏学里的,你中意哪一个,便尽管和爹爹说,爹爹去帮你问问,看他是否有求亲之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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