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常日这旗杆也没甚么题目,如何本日俄然就倒了?莫非说,这是天意?”
阮元也忙陪笑道:“范将军客气了,下官是初任巡抚,提督军务之事,还要向将军学习才是。”
看着阮元胸有成竹,刘烒和范建中又不了解,便也不再多言,只叮咛下人一同帮手,送阮元一行由武林门南下,直到巡抚部院。而不出阮元所料,范建中得知阮元即将接印,也情愿来做授印人。授印之礼,就如许定在了两今后。
……
“这……莫非是本日北风太大,旗杆日久未修,以是才……”秦瀛一边看着旗杆折断的方向,一边猜想道。但是他也清楚,这一日风固然大了些,可之前也有比这更大的北风,当时候,旗杆可没有任何题目。
看着这场授印典礼不到半个时候,就停止结束,上面的官员也大多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类典礼性场合,对他们而言就是在华侈时候。如许一想,这位新中丞倒是还算体贴大师。
说着说着,只见一个门房走来向二人道:“刘藩台,秦大人,阮中丞的坐船,眼下已经在武林门停靠了。二位大人是……是要甚么时候畴昔呢?”
“无妨。”阮元倒是非常安闲,道:“毕竟论品级,杭州将军但是一品,还是要高于二品巡抚的。并且范将军和我并非全然不识,在都城时,范将军就曾经和我在户部同事,我想如果请他来做这个授印人,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刘藩台另有不决之处,那不如我安设以后,便去问过范将军如何?我想他白叟家,应当不会反对的。”
秦刘二人一听,也天然有些惊奇,本来想着阮元的坐船中午才气到杭州,却不想一早就已经停靠,忙一同走了出去,乘上备好的肩舆来到了武林门前。只见武林门处,一行人早已将门路清理洁净,居中是一个头戴二品珊瑚顶冠,身着锦鸡官服的官员,天然是阮元了。阮元见过二人,也上前相拜,道:“刘藩台、秦大人安好,鄙人便是新任浙江巡抚阮元,见过二位大人。这位就是刘藩台吧?鄙人于京中也听闻大人申明,先前历任道员当中,治绩最优者,其一便是刘藩台。能与藩台在浙江同事,实乃阮元之幸。却不知眼下浙江有何紧急要务?如果有的话,还请藩台一一奉告于我,待我在抚院安设好了,便即来办,毫不迟延。”阮元天然熟谙秦瀛,但这时是官员相见,不便言及私事,以是并未对秦瀛过分密切,在浙官员,得掌一省之事的,除了秦瀛天然就是刘烒了,是以阮元很快认出了他,并主动以礼相待。
阮元所言“范将军”乃是这时的杭州将军范建中,范建中是清初建国功臣范氏以后,一向在汉军八旗,以是也得以升任杭州将军掌管八旗军政。固然杭州将军是从一品武官,但普通而言,同品武官比文官低一级,以是在刘烒认识当中,杭州将军和浙江巡抚是同级官员,并无高低之别。这时他听了阮元所言,也有些游移,道:“范将军确是已经到了杭州,和我同时到的,也有一个月了。只是这将军和巡抚……”
“阮中丞,你听,这是甚么……”范建中也有些迷惑。
“如果如许,那后天如何?刘藩台,我来杭州之前,就已经传闻过,眼下杭州财务,亏空严峻。以是这接印之礼,也无需大操大办,只在督院门口设上接印台,鄙人把印接了便是,这府库的银钱,还是多用一些到需求用钱的处所吧。如果只搭台接印,一天半的时候,也不成题目吧?”阮元笑道。浙江本来有总督,在乾隆时被裁撤,但总督衙门一向留了下来,是以阮元如此扣问刘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