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接连使了几个眼风给独孤维唯,只使得眼皮抽筋,独孤维唯愣是没瞥见,只好百无聊赖低头扒拉本身荷包上的璎珞玩。
沈氏放下心来又让沈嬷嬷跑一趟,一来谢过世子夫人,二来表白东西既然有了下落,也不焦急寻觅,等除了年空了再渐渐寻觅不迟。
沈凌却半点不感兴趣,只是碍于祖父严肃,乖乖站在一旁等着,未几会就没了耐烦。
沈氏从秋家返来,又仓促写了封信叫沈妈妈亲身送去永兴侯府给世子夫人。
天佑二年的正旦日,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及外命妇要入宫朝见。
问了沈氏才晓得,自打韦后薨逝,中宫无主,这两年的命妇朝参都是由太后娘娘出面。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独孤家没有姑奶奶,沈氏不消在家待客,一大早清算伏贴就带着一家子去了沈太傅府。
沈太傅见她从身后的侍女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匣子,问道:“哦,甚么好宝贝?”
“那里,我这是特地献宝来了。”独孤维唯眨眼道。
世子夫民气存刻薄,怕是谁家不肖后辈干得蠢事,也没张扬,叫人悄悄收起来,等候人来赎。
出了门没走几步,沈凌从前面追过来,一把拉住独孤维唯,不满的嘟嘴:“表姐去那里?都不叫我。”
沈太傅跟独孤维清正鄙人棋,二人一人一席跪坐在矮榻上,中间横着一张矮几。
独孤绍棠新任的正二品上的大员,又有圣眷,本年来拜年的必定很多,不能让下人不懂端方闹了笑话。
一晃这么多年畴昔了,世子夫人早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本日沈氏一封信才想起来。只是时候久了,到底放哪了,还得好好找找。
还是大掌柜清查死当时,见这两样东西挺新,不像是前朝的东西。当朝有胆当了内造之物的不是没见地的就是不要命的。
而太后娘娘近几日身材不佳,便免了赐宴。
独孤维唯在表妹胖嘟嘟的脸上捏一把,嗯,手感不错,这捏人的感受就是好,难怪长辈们总爱捏小孩子的脸。
独孤维清正在沈老太傅书房里。
大朝晨起来,在宫门口等人到齐后再去宫里吹会儿冷风,等皇后娘娘升座朝拜,然后宴饮。天寒地冻的,从御厨房端过来的菜品早已冷透,那滋味实在能令人从内到外爽翻天。
好大一会,才听独孤维唯笑道:“外祖父赢了!”
大舅母王氏因要在家接待沈氏一家,就没带沈凌他们兄妹去娘家。
大年二十六秋氏才不情不肯教了手中对牌和账目。
然后又打发春葳跑一趟秋府,奉告东西有下落了,请秋大人放心。
沈太傅捋须浅笑,向独孤维唯道:“维唯来找你大哥?”
到了傍晚,秋氏带着一车秋氏本籍出的冬粳米返来了。
独孤维唯可不管名声不名声,一番雷厉流行,打的打,罚的罚,清算起人来花腔百出。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眼看着没两天就端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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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秋氏吞下去的,本来府里一年也没多少出息,沈氏实在不肯跟她费那精力,就当这些年服侍公婆的嘉奖了。
所幸世子夫人既是沈氏表嫂,二人又曾是闺中老友,相互通信倒极是便宜。
独孤维清道:“维唯这是要给外祖父煮茶?”
辰时中,沈氏跟老夫人先返来了。独孤维唯深感迷惑,不是说入宫朝见要赐宴的么,如何返来的这么早?
晚间,一家人可贵聚齐,吃了个团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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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每家的妇女都忙着筹办过年龄宜,沈氏也不好贸冒然登永兴候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