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氏哪能想到这些,听沈氏不承诺她,立时就恼了,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气哼哼道:“我这跪也跪了,好话也说了,大嫂你还要如何?是不是非让我爹训我一通才肯罢休?”
定北伯了解沈氏的意义,万一东西真丢了,卖了,换秋氏去措置,以她兆前不顾后的性子,一不留意闹出去,事情可就大发了。
“你-------”沈氏语塞,恨恨屈起食指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
走几步不放心,又转头叮咛道:“你们是一家姐妹,她不过是被你二婶教坏了,你可不能跟她普通见地。”
秋氏抬起一张脸,脂粉抹的横七竖八,狼狈不堪,嗫喏着不言不动。
独孤维唯倒是有法整治她,要不给她个经验,让她张长记性?独孤维唯暗自策画。
闲着无聊,干脆去找杜岩。这一老一少意趣相投,很能聊得来。
定北伯只好重新坐下,将事情给二人掰扯开,讲明白了才得以脱身。
定北伯也看着秋氏,等她回话。
秋氏冲着她的背影大呼,“等一等,说清楚再走!”
祠堂那种处所,阴沉森的,半夜吓人最是便宜,但是这招太残暴。就独孤维宁这类蠢蛋,别被一下子吓傻了就坏了。
知女莫若母,沈氏一看她两只眼睛咕噜噜乱转,就晓得又是在憋着甚么坏。
唉!娘的话偶尔还是要听听的。
算了,就听娘的话吧。
“哼!”沈氏嘲笑道:“好人?你甚么时候变好人了?弁州的孩子们被你整治的一见你就变成鹌鹑样,害的我跟你爹都不敢送你上州学。也就妍妍好脾机能让着你。”
警告道:“不准打歪主张,她到底是你姐姐!”
秋大人和老婆结篱于寒微,两边都是费事出身,暮年受过很多苦,因深知贫苦的艰巨,其妻对财帛便格外看重。
秋氏缩缩脖子,耷拉下脑袋,低低咕哝一句。
“讲不过人家就用暴力弹压,我不平!”独孤维唯撅嘴道。
沈氏走了,定北伯也不肯跟个棒棰讲事理,也要趁机拜别,被老夫人叫住,问道:“你说老迈媳妇甚么意义?老二媳妇去要返来就是了,轰动亲家公不好吧?”
沈氏走在甬道上,抬起双手揉揉额角,心道:不活力,不活力,不能跟个棒棰活力!
秋氏兀自站在堂中嘀咕:“我有这么差劲吗?大家都不信我。”
老夫民气里还是向着秋氏的。都一样不是聪明人,感受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我哪有?没有的事,娘可别诽谤好人!”独孤维唯仓猝抛清。
她娘作为隔房长辈,手腕暖和了不管用,手腕凌厉点,人又感觉你对待隔房长辈刻薄。此人又没个眉眼凹凸,恰是所谓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她忙膝行至沈氏身边,叩首道:“大嫂饶了我这一遭吧,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这就归去找我家兄弟,必然一件不落给你要返来,就不要轰动家父了。”
沈氏回过甚去,不紧不慢道:“别忘了闭门誊写《女戒》,五十遍,过年了还抄不好年节就不要出门了。”
哎呀,真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不一天掰开成两天利用。沈氏扒拉下独孤维唯的手臂,仓促道:“不跟你说了,娘先走了,你自个儿玩去。”
“爹娘不送我上州学莫非不是因为我太聪明,怕学里迟误我的进度吗?”
定北伯为了吓吓秋氏跟老夫人,用心说得严峻些。实在这类罪名可大可小,以独孤绍棠的圣眷,不过是怒斥几句,再罚些俸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