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带秦姝?要不不带吧,跌倒了又要哭鼻子……
独孤维唯半点不怕她娘,双臂抱住沈氏的腰,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不是娘您教的端方嘛,娘年纪悄悄就健忘了。”
自打经了春宴那事,沈氏就盘算主张要把独孤维唯的性子掰过来,把人往王谢淑媛处教诲。每日里琴棋书画,礼乐诗文女工,课程安排的满满铛铛。
独孤维唯跟着沈氏坐上马车,就再也忍不住,捶胸顿足笑得鬓发狼藉。沈氏本来只感觉恶心欲呕,本来没觉多好笑也给她笑得忍不住发笑。
沈氏在本身房间的明间给独孤维唯设了张书桌,以便随时随地看着她习字。
她叨叨几句,耳边传来独孤绍棠越来越响的鼻息声,垂垂变作鼾声。
独孤绍棠把要说的说完,内心一松连打两个呵欠,手一伸把沈氏拉下,一条腿趁便压在她腿上,带着睡意沙哑的声音道:“维唯还不是想给你出气。”
沈氏忽的一下坐起来,瞪眼道:“你就由着她混闹?”
沈氏见她半天不动,笔尖上的墨汁滴到宣纸上晕开一团。
独孤绍棠忍了再三,还是没忍住把本相跟沈氏说了。他家宝贝女儿的丰功伟绩不能让别人晓得已是锦衣夜行,连自家夫人都不晓得才叫人憋着难受。
转眼已是春暖花开时分。府里换下厚厚的门帘、窗帘,阖府高低也都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了春装。
正值年节,每家都要去亲朋老友府里拜年,大师聚到一起不免说些闲话,一来二去,差未几大半个弁州城都晓得了小郑氏出丑的事。
另有便是法术,的确不消沈氏教,本身拿了书看看便懂了。沈氏教了几次,干脆扔了几本算经畴昔,让她自学,每隔一段时候抽查罢了。
郑氏这会儿被她家mm的丑态气得想吐血,也没诚意留客,叮咛儿媳卢氏帮着送客。
独孤维唯算是出了气,颇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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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气结。
没走两步,又是一阵“噗噗”作响,小郑氏愣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嗷”一声哭出来,紧走两步出门去,走过之处,留下一道黄屎痕。
便是所谓的“打铁还需本身硬”。
他们伉俪二人在教诲女儿上一向有分歧,一个要往端方贞静处教养,一个听任自流往安闲随性处指导。
独孤维唯站在窗前的书桌边悬着腕写大字,敞开的窗户外东风翦翦,燕儿呢哝,院中的几颗石榴尚未着花,绿叶在轻风中悄悄扭捏。
但沈氏却不能听任她不学,背着独孤维唯跟沈嬷嬷道:“将来莫非半子的贴身衣裳也交给下人做?不求她做很多好,多少总得学点吧。”
独孤绍棠忍着笑,神采古怪的看她。
独孤维唯实在也挺喜好学习,她人聪明,脑中还装着“宝库”,常常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晚间沈氏佳耦躺在床上夜话,沈氏将本日产生的事跟独孤绍棠说了,她倒是完整不知自家女人是祸首祸首,末端幸灾乐祸道:“今后可如何再摆门阀氏族的架子!”
学的最快的还是琵琶,独孤维唯感觉本身上辈子必定会弹琵琶,不然也不会对指法技法一类一看即会。
这个年节,魏府拜独孤维唯所赐,过得怎一个憋屈了得。
沈氏伸出食指导在她脑门上:“臭丫头,敢跟你娘顶撞?这是哪家的端方?”
“娘都美意义说,我如何就不能说了?”独孤维唯嘟嘴撒娇道。
过了年,气候垂垂转暖。
独孤绍棠矜持男人气度宽广,恰当让步无益家庭敦睦。再说女孩子多学点东西,就是将来想欺负人也得有底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