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点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连声道:“不,我没醉!我没醉!我晓得我在说甚么!伽罗,我不求建功立业,不求名扬天下,只想为国为民一抒抱负,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屏风后,挡去屋里大半的烛光,光芒变得阴暗。二人举止间,耳鬓厮磨,呼吸相闻,含混的氛围在氛围中悄悄流淌。独孤伽罗的发丝,轻柔地拂上杨坚光裸的胸膛,令他的心也跟着酥酥麻麻,他顿时心猿意马。
杨坚在她肩头轻拍,以示安抚,转话向徐卓说到宇文护即将出兵伐齐的动静。
独孤伽罗避开,叹道:“我只是明白父亲为后代的一片心罢了!”
杨坚叹道:“我不冒险,总要有人冒险!何况我此去当兵,不但是为了报私仇。宇文老贼不除,我大周君不君,臣不臣,民怨沸腾,国无宁日。”
他捧首思考,却感觉头疼欲裂,又那里想得起甚么?
杨素见他神采游移,踌躇不决,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大声道:“大哥,当兄弟的说一声,好男儿当执戟疆场,建功立业,现在天赐良机,失不再来啊!”说完,拿起他的酒坛子一饮而尽,赞道,“好酒!”随即也不向他告别,回身大步出门而去。
独孤伽罗含笑,拉着他的手坐下,替他盛了碗粥摆在面前,这才轻声道:“你常说,酒能伤身,今后,如有甚么难堪之处,我们伉俪一同商讨,不要再借酒浇愁了!”
独孤伽罗逃出屋子,捂住发烫的面孔,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她一向光荣,本身所嫁的人是一个君子,而这个时候,却不知为何,心底深处萌发了一些陌生的东西,让她且羞且喜,心中如有所待。
平时她措置过府里的事,总要到掌灯时分才气返来。
独孤伽罗出宫回府时,已经是日落时分,正逢徐卓派人传来动静,约她和杨坚第二日前去烧毁酒庄相见。
杨坚一时猎奇,也凑上前去。他踮脚向里望去,只见墙上贴着一张布告,隔着人群,却瞧不清上面写的甚么。
独孤伽罗含笑,点头道:“既然不悔,又何必惭愧?昨夜是伽罗志愿的,从今以后,你我伉俪一心,同舟共济,如何?”
酒能伤身,也能乱性!
杨坚听本身的满腹苦衷被她一语点破,一双俊眸中顿时都是神采,喃喃唤道:“伽罗,杨坚得你,夫复何求?”醉眼迷离中,面前娇丽的容颜更添几分娇媚,不知不觉,凑首向她吻去。
宇文护出征期近,看来,已经在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