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北国玷厥王子强攻齐军不下,正在对峙,听到周军被困的动静,不由大吃一惊,失声道:“宇文护但是携大周倾国之兵,如何如此不济?”
杨坚却充耳不闻,挥剑扫开射来的箭羽,提马疾冲。
心中动机微转,最后向通衢望去一眼,独孤伽罗终究深深吸一口气,判定隧道:“走吧!”随后她回身走下山岗,直奔皇宫,面见天王。
雄师中伏,急需驰援,他们又前程受阻,现在之计,只要杀入敌阵,才气扰乱敌方弓箭手,让前锋营顺利通行。
大周众将士一见,也都纷繁喝令,带领所部跟着他向巷子落荒而逃。
高颎点头,扬声喝道:“撤!”命后队改前队,与杨坚二人断后,沿原路撤回深谷。
连续十几日,独孤伽罗见杨忠每日一早仓促而出,至晚方归,神情一天比一天凝重,诘问之下,却得不到任何答案,而边陲再也没有杨坚的来信,心中越来越不安。
宇文邕一惊,抢前一步扶住,连声道:“伽罗,你如何样?你要不要紧?”
哪晓得还未冲出山谷,就听谷口又是一声炮响,喊杀声四起,一队齐兵从身后杀出,截断了退路。
徐之信被三次偷袭,顿时肝火中烧,咬牙喝令穷追不舍,几路分兵,截击退路,垂垂将这一行人马逼向迷踪林。
此时徐之信正在一处篝火边停下,一名流卒看到他霍然站起,大声道:“将军……”话刚出口,后心突然一凉,一支利箭已穿心而过。
齐军被临时压下,很快发明对方人少,又马上追来,越追越近,箭雨再次疾射而来。
是啊,他必然会返来!
现在齐军方才用过晚餐,因为大胜,全部营帐中一片欢笑之声。
眼瞧着对方已经在弓箭的射程内,杨坚、高颎二人同时开弓,冰寒箭尖同时指向徐之信的关键。
杨坚包好伤口,此时才偶然候抬开端旁观四周的地形,一望之下,但见巨木参天,不见天日,地上积满陈年的落叶,一脚踩下去,直埋过膝。
李文贵苦笑道:“前锋营也同时中伏,被逼逃进了迷踪林,恐怕凶多吉少。我们怕还要等长安的援兵!”
齐军不防另有第二道策应,猝不及防之下,顿时阵脚大乱。徐之信连声喝命,这才重新整肃,放箭回击。
宇文邕乍见到她,不由又惊又喜,不料她问出这句话来,一时语结,游移一瞬才道:“并没有产生甚么,伽罗,你不要乱想!”
宇文护嘲笑道:“长安?”
徐之信听他喝骂,嘴角挑出冷然笑意,将手中帅剑一举,大声喝道:“尽歼周军,活捉宇文护!”
宇文护冲过山口,沿着巷子驰出半晌,俄然勒马愣住,心中悄悄叫苦。
宇文护心中恨怒,横他一眼,目光向四周疾扫,寻觅退路。
高颎被他一撞扑倒,回身见他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顿时惊得三魂七魄丢了一魄,厉声吼道:“杨坚!”反手连射三箭,也得空去顾有没有射中,扑上前背起杨坚,命另二人保护,回身疾走。
李文贵看得心惊胆战,冲到宇文护身边,一边挥剑扫开箭雨,一边颤声道:“大……大冢宰,我们中埋伏了!”
李文贵劝道:“大冢宰息怒,不要中了徐之信的激将之计!”
仓促又是月余,宇文护雄师被困山谷,幸亏死守谷口,徐之信几次冲杀,大周固然损兵折将,却幸亏谷口未失。
宇文护思之再三,立即命人传书,命翅膀向宇文毓施压。
独孤伽罗点头,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邕,旁人不晓得,你该明白,如此遮讳饰掩,只会令我更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