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副将大惊,立即大声吼道:“刺客,有刺客!”拔剑在手,护在徐之信身侧。
不知为何,杨坚的心中悄悄掠上一抹不祥的预感。
独孤伽罗手抚高隆的肚腹,心中的信心,没有一瞬的摆荡。
身后,大队周军跟着簇拥而过,李文贵大声喝令,带领一队人马退入山口,据险以守。
徐之信被三次偷袭,顿时肝火中烧,咬牙喝令穷追不舍,几路分兵,截击退路,垂垂将这一行人马逼向迷踪林。
徐之信听他喝骂,嘴角挑出冷然笑意,将手中帅剑一举,大声喝道:“尽歼周军,活捉宇文护!”
仓促又是月余,宇文护雄师被困山谷,幸亏死守谷口,徐之信几次冲杀,大周固然损兵折将,却幸亏谷口未失。
周军本就是仓促迎敌,现在见满山遍野都是齐兵,呈锐不成当之势,顿时乱成一团,几近没有抗击之力。
徐之信目光如炬,敏捷向利箭来处望去,但见草丛中人影一闪而过,伸手一指,喝道:“在那边!”
现在四周的环境,撤除那条巷子,再没有任何退路。
大吼声中,箭矢如雨,齐兵如潮流普通,向山谷中杀来。
……
现在齐军方才用过晚餐,因为大胜,全部营帐中一片欢笑之声。
高颎一惊,下认识反对道:“不可,过分伤害!”
是啊,他必然会返来!
就在齐军箭雨一收,高颎、杨坚等人已冲出谷口之时,只听谷口两端有人同时喝道:“放!”一刹时,满天箭雨向齐军袭去。
齐军大营受袭,还是在帅帐以外,徐之信大怒,一手带过马缰,亲身带兵疾追。
宇文护看一眼漫山遍野杀来的齐军,将牙一咬,大声命道:“撤!”随即抢先向巷子冲去。
何如敌方箭雨过分狠恶,连冲几次,都被挡了返来,杨坚急得连连顿脚,转头望去,但见前锋营的人马已死伤无数,只得向高颎道:“高大哥,再冲下去,恐怕伤亡惨痛,不如暂退,再想体例!”
杨坚却充耳不闻,挥剑扫开射来的箭羽,提马疾冲。
高颎点头道:“前锋营兵马不过千人,现在更丧失过半,又如何对抗齐国五万雄师?”
齐军不防另有第二道策应,猝不及防之下,顿时阵脚大乱。徐之信连声喝命,这才重新整肃,放箭回击。
眼瞧着对方已经在弓箭的射程内,杨坚、高颎二人同时开弓,冰寒箭尖同时指向徐之信的关键。
宇文邕目睹她身子渐渐软倒,大吃一惊,一把抱起她,急声道:“伽罗,你如何样?”
杨坚捡起护心镜瞧瞧,想到当初出征时几个弟弟相送的景象,微微一笑。
大周雄师被困,北国撤兵,前锋营前去救济失利,下落不明。动静传回,满朝皆惊,宇文毓急传杨忠、宇文邕等人进宫,商讨对策。
宇文护心中恨怒,横他一眼,目光向四周疾扫,寻觅退路。
高颎、杨坚目睹一击不中,已经错失良机,恨得连连顿足,却也知不能恋战,二人同出一箭,将两队抢先赶来的统领射杀,随即与另二人同时回身,向密林深处逃去。
雄师中伏,急需驰援,他们又前程受阻,现在之计,只要杀入敌阵,才气扰乱敌方弓箭手,让前锋营顺利通行。
高颎听他已考虑全面,凝神细想一回,确切除此以外再没有旁的体例,只好点头,低声道:“无妨一试,统统谨慎为上!”
阿史那颂急追出府,眼瞧着宇文邕没有涓滴避讳,竟然抱着独孤伽罗共乘一车拜别,又气又怒,连连顿足,咬牙切齿唤道:“独——孤——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