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行过大礼起家,规端方矩地回道:“回父皇,儿臣派去勘察渠道的臣属回京向儿臣提及,克日长安城中俄然多出很多灾黎,一问之下,竟然都来自陈国,说是陈国国君陈叔宝即位以后,糊口奢糜无度,横征暴敛,将偌大一个陈国弄得民不聊生。儿臣怕此中有诈,特地前去返禀,还请父皇、母后早日决计!”
杨广听他言语中带出些讽刺,跟着笑道:“昔日樯儿在梁国时起居就甚为素简,嫁给儿臣以后,持家也极其勤谨,不过是施助灾黎,岂有受不住的事理?”
直等杨勇身影消逝,独孤伽罗才轻叹一声,扶杨坚坐下,另取茶盏亲手替他烹茶,柔声劝道:“勇儿胡涂,你也不要气坏身子。”
而她尉迟容呢?嫁入杨家三十年,只因独孤伽罗独守空房二十年,好不轻易比及杨整转意转意,还未曾好好与他相守,还未曾为他生儿育女,他竟然就这么去了!
二人正说到这里,听到门外保桂回道:“皇上,皇后,晋王殿下求见!”跟着他的话落,杨广一身素雅长袍,大步入殿,向二人跪下见礼。
杨坚皱眉:“正因我军远来,现在已是怠倦之师,稍作休整再战,也可减少伤亡!”
杨勇与高灵大婚以后不久,派往陈国的探子返来,回道:“陈国国君陈叔宝当真是倒行逆施,将偌大一个陈国弄得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各地乱民四起,打砸官府,竟然无从弹压,乃至另有州府的官员带头起兵,争夺地盘的。”
杨坚、伽罗二人并立战车上,极目望去,但见建康城城门大开,陈军海潮般疾涌而出,与隋军战在一处。杨整身先士卒,手中一杆长枪使得矫若灵蛇,不太短短半晌,连挑三名陈将于马下,驱马直入,眼看就要杀入建康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