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慎重点头:“我正要找高大哥商讨!”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杨丽华霍然昂首,失声道:“你说催情之药?”恍忽间,似想起天子之前公然服过甚么药物,立即四周寻觅,终究在榻下找到一只小小瓷瓶,但见瓶里另有一枚残留的丹药,忙送到太医面前,“但是此物?”
独孤伽罗冷静立在她的身后,不急不躁,悄悄地等候。
独孤伽罗点头,回他一笑,这才一迭连声命人备马,拔步向府外奔去。
五王触上他的眸光,也暗使眼色,心底悄悄策画一会儿要如何应对。
杨丽华将脸一沉,喝道:“大胆赵越,你胆敢质疑先帝遗诏!”
杨丽华所言固然只是寥寥数语,却与杨坚赋闲在京之事奇妙相合,朝中众臣故意折杨坚之能的,就已悄悄点头。赵越心中大急,上前一步大声道:“太皇太后,兹事体大,臣不过为求一个公道,可否将遗诏给臣一观?”
保桂报命上前一步,展旨读道:“朕自禅位以来,精力日渐耗损,身材日乏,自知光阴无多,今冲弱年幼,难以担负重担,矗立此遗诏。朕百年以后,擢随国公杨坚为假黄钺、左大丞相,监国理事。望其倾慕极力,帮手幼主,不负朕望!”
只是这一刹时,阿史那颂心中天人交兵,几次衡量,终究闭眼道:“只是,太上皇暴毙,并未留下一言半语。赵越为人奸滑,到现在怕已有了对策,你要如何替杨坚拿下这辅国之权?”
阿史那颂霍然站起,向杨丽华一指,怒喝:“说!这东西那里来的?你竟敢以药狐媚太上皇!”
如此一来,赵越所求便成为众臣请命,阿史那颂已不好强拒。杨坚悄悄皱眉,正在筹思对策,就听阿史那颂道:“各位大人也是为了大周朝廷,为了大周江山,既然如此,看看又有何不成?”说罢向保桂摆手表示。
阿史那颂点头道:“各位大人免礼!”脸含悲色,比及众臣起家,渐渐开口,“太上皇禅位以后,仍然劳心国事,身材日渐耗损,已于昨夜宾天!”
独孤伽罗不解,又转头去瞧阿史那颂。阿史那颂心中也略有不解,向太医道:“皇上合法盛年,即使……即使行事有些不铛铛,又如何会暴毙身亡?”这一年来,她早已传闻,宇文赟常常夜御数女,本日只是一个杨丽华,如何就会暴毙?
赵越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暗察阿史那颂行动,见她摆手命止,立即探手入怀,正要站出,就听保桂扬声喝道:“传随国公杨坚上殿!”
众臣立即跪倒:“臣等拜见皇上,见过太皇太后、皇太后!”
而听她说出最后一句,阿史那颂心头顿时一凛,眸光凌厉,向她定定而视,一字一句道:“你是说,杨坚辅政?”先帝在时,最忌的就是杨坚啊,现在将辅政大权交给杨坚,岂不是将大周朝廷、全部皇室都交到他的手上?
一枚丹药已经剂量侧重,而宇文赟那一下又不知服下了多少粒!杨丽华咬唇,一时候分不清本身内心的情感是恨是怒,是喜是悲。
保桂忙叩首领命,爬起家踉跄奔去。
杨坚点头,沉吟道:“现在动静已传遍全部长安,赵越等人必定会乘机而动,节制小天子,掌控朝堂。我立即去找高大哥商讨,断断不能令他们如愿!”说着敏捷穿上外袍,向外走去。
“不!”杨坚判定点头,“既然太上皇驾崩,朝廷恶疮已除,现在倒不必急着篡夺江山,只是天子年幼,赵越等人必定会掠取辅政大权,当务之急,就是令赵越等人没有可乘之机。”
太医点头道:“不错,此药若耐久服用,必定情欲难抑,直至油尽灯枯!太上皇的身子,这几年……早已经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