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目睹英娥血溅当场,心如刀绞,满身颤抖,耳听着宇文护步步逼问,深知本身不说话,此究竟难罢休,便强忍心中酸痛,哑声道:“此人是我收留的流浪百姓,我并不晓得是谁!”
目睹王后死得如此惨烈,殿上顿时一片死寂,满朝文武与众侍卫、内侍跪倒满地,齐声道:“天王节哀!”
杨坚咬牙,重新拥她入怀,揽着她走出府门。迎亲步队中,他对上徐卓体贴的目光,悄悄点头表示,抱着伽罗上轿。鼓乐声复兴,迎亲步队再次解缆,向随国公府而去。
独孤伽罗悄悄点头,低声道:“她是我大嫂……”
宇文护跨前一步,咬牙嘲笑道:“独孤伽罗,你休想巧舌如簧,摆脱与她的干系!”
众侍卫被他目光扫到,立即有几人上前,抓住王后向外拖去。
他本来是送公主出嫁,只等杨坚和伽罗一到,就一同拜堂结婚,哪晓得到了吉时,还是不见杨坚和伽罗的影子,内心不安,才带禁军赶来,想不到这里公然出事了。
闪念间冲上前几步,英娥一把抓住独孤伽罗,将匕首抵上她的脖颈,喝道:“站住,不然我杀了她!”带着伽罗退后几步,低声道,“伽罗,我晓得你恨极阿谁老贼,只是现在你势单力薄,纵能杀他,也没法满身而退,你听大嫂的,好好活着,再另寻体例报仇!”
世人一见齐惊,还不等反应,就见她将伽罗重重一推,手中匕首疾落,已插入本身胸口。
杨坚大吃一惊,面前顿时呈现纳征那日所见到的阿谁端庄温婉的少妇,不由内心一疼,将独孤伽罗抱得更紧一些。
杨坚紧紧抱住伽罗,大声道:“大冢宰,我与伽罗都出自将门,真要行刺,又岂会假手一个不会涓滴武功的妇人?更何况,方才伽罗也受勒迫,大冢宰要借机嫁祸,恐怕难以自圆其说!”
众侍卫一怔,互视几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宇文护在独孤伽罗大婚之日遇刺,动静传遍全部长安城。而宇文护却并没有从上官英娥的尸身上查到任何线索,暴怒之下,命人将其丢出城外。
迎亲花轿在随国公府门口停下时,独孤伽罗早已平复情感,重新清算过妆容,此时她自鄙人轿,跟着杨坚步步入府,举止间已是一派端庄,仿佛刚才甚么都没有产生。
杨坚固然待她至深至诚,但是,又岂能与她的家人比拟?家人在,人生另有来处;家人不在,人生就只剩下归程。
宇文护嘲笑,咬牙道:“这二人俄然决定结婚,又向本官下帖,清楚就是想借机行刺本官!”
接连送走两个亲人,独孤伽罗已欲哭无泪,只是手握鼓槌,一下一下,击出阵阵鼓声,宣泄着本身的气愤和哀痛。
但是他想到刚才的场面,再看独孤伽罗的模样,后半句话已不忍出口。
宇文邕大声喝道:“慢着!”上前两步挡在二人身前,问道,“大冢宰,你这是何意?”
上官英娥只见有宇文府浩繁保护,并不知百姓中有伽罗藏下的妙手,自知本日已没法逃脱,狠狠向宇文护瞪视,厉声骂道:“宇文老贼,你侵田占地,鱼肉百姓,害我家破人亡,我本日不能杀你,纵化厉鬼也必不饶你!”喊声中,一头乱发甩于脑后,暴露一张狰狞可骇的面孔,当真如同鬼怪。
第十九章 嫂死亡王后崩逝
独孤伽罗身子悄悄颤抖,狠狠咬牙,充血双眸望向宇文护,恨恨道:“她与我一样,也是被你宇文护害得家破人亡,所谓兔死狐悲,我独孤伽罗只恨本身没有她的勇气,敢为本身的家人一搏!”
王后本已病体沉重,强撑送独孤伽罗出嫁以后,心中了结一桩大事,病势更加澎湃而来,卧床不起。此时听到动静,大怒之下,她勉强起家,直闯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