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回府,赵越正在偏厅里代他宴客,见他返来,忙快步迎了出来,躬身道:“大冢宰,那几小我已经到了!”
保护安身不定,向宇文护扑去,正逢长剑掷到,挡在宇文护身前,刹时毙命。
而此时的独孤伽罗已经手无兵刃,目睹最后一击落空,不由咬牙暗恨,回身避开两名保护的攻击,已没法避开第三人,只觉大腿一疼,已中一刀,刹时安身不定,跌倒在地。
众保护闻令,留下一半人保护宇文护,另一半人大声号令,向廊桥上冲去。
那一天,他如常赶在宇文护上朝之前去晋国公府门外等待,眼看着宇文护上轿,悄悄在保护队后尾随。
当初她和杨坚夜探天牢,独孤信曾经说过此人。只是她多方探听,竟然没有人晓得此人的下落,想不到,他竟然早已在身边,只是没有来得及相认。
杨坚见父亲如此通达,想这一走再无相见之期,心中百感交集,跪下端端方正地连磕三个响头,这才一步三转头地拜别。
集市的中间,上方有一条横街的廊桥。杨坚见宇文护的车队正渐渐靠近廊轿,不由昂首向桥上望去。
杨坚见来了救兵,顿时精力一振,挥剑挡开保护的攻击,拉着独孤伽罗向众青衣人迎去。
那天,他埋葬了独孤家统统的尸身,为了让人信赖独孤伽罗已死,就将云欣的尸身略做措置,顶替了独孤伽罗。云欣在狱中多日,早已蓬头垢面,又是一样身穿囚衣,并不费甚么手脚。但是他怕宇文护立即命人掘墓,只好将云欣的尸身先用水浸泡,促使她加快腐臭。
宇文护挑挑嘴角,淡淡道:“只怕今后各位发财了,对劲失色,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徐卓忙扶住她,点头道:“不错,是我!”
杨忠一愕,转眼堕入沉默,深思半晌后,才悄悄一叹,一手将他拉起,点头道:“你少小离家,现在又要远走,是我父子缘浅啊!”
那人微默一瞬,轻声叹道:“我父本是贩子,被宇文护所害,几近灭门。我被令尊大人所救,暗中教养!”
他在屋子里独坐,每次听到屋外有声,都觉得是伽罗返来了,大喜迎出,才发明不过是风声,又绝望而回。
杨坚挥剑疾挡,方才将第二刀格开,宇文会已绕到他身后,一刀砍向他。杨坚听耳后风声,仓猝侧身,却已慢了一步,只觉手臂剧痛,长剑脱手而出,跟着后颈一凉,已被钢刀架上。几名保护疾扑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就在此时,俄然间,暗器破空声骤起。廊轿上十几支利箭疾射而出,半途俄然扑灭,直扑宇文护的卫队,此中几支径直射上宇文护的马车,顿时火光乍起,整辆马车刹时被扑灭,保护队立时大乱。
想通这一点后,杨坚一颗心怦怦直跳,目光敏捷在人群中搜刮。但是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又那里找获得伽罗的影子?他微微抿唇,低头默思半晌,而后渐渐挤出人群,跟在宇文护车队以后。
杨坚听他问到,掀袍跪倒,求道:“父亲!请父亲答应儿子立即与伽罗结婚,带她远走高飞!”
杨坚见她一声不吭,内心担忧,想要安慰几句,又怕说到她悲伤处,张了几次嘴,终究还是没有出声,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伽罗,你放心,今后,我总会在你身边!”说完静坐一会儿,见她再没有声音,轻叹一声,拿着碗出去。
宇文护固然保存一条性命,但是刚才大火起得仓促,已经将他烧得衣衫破裂、脸孔乌黑、长发混乱,还带着一股焦煳味。
凌晨的集市,已经有夙起的摊贩和百姓。杨坚穿戴一袭粗布衣衫,冷静走在暗处,不时留意四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