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八位柱国大将军全数被他架空,大周的统兵大权,也全在他的手里!
宇文护凝睇宇文邕半晌,胸中傲气暗生,搭着宇文邕的手起家,向御阶上走去。他在龙椅前微一游移,宇文邕已含笑道:“大冢宰请坐!”说着亲身扶他坐下。
宇文护有些不适应,又清清喉咙,拔大声音道:“皇上……”
夜色已深,独孤伽罗不肯轰动家人,越墙回入随国公府。她方才排闼进入本身的屋子,就见榻上杨坚翻一个身,撑起半个身子笑着望她,问道:“你返来了?”
独孤伽罗叹一口气,悄悄点头,低声道:“尉迟府中多事,容儿表情不好,你替我多劝劝罢!”
是啊,宇文邕是他杨坚的结义兄弟,宇文邕偷偷出宫,想要商讨反护大计,不约高颎,不约他杨坚,却深夜约他的老婆相见。
是啊,无兵无权,他没法罢休一搏,即使他身边的人不畏死,他也没法坐视他们跟着他送命。只是在宇文护的强压下,他胸中的苦闷将他全部思路占有,令他感觉再也没法忍耐。现在,对着独孤伽罗论述以后,再听她阐发利憋,他倒感觉胸中的沉闷松弛很多。
张剑点头道:“正因为聪明,恐怕才不会甘心被人掌控!”
宇文邕“嘿”了一声,咬牙道:“当初,朕觉得朕能忍旁人不能忍,现在才晓得,做这个傀儡天子,当真能生生将人逼疯!”
宇文邕一张脸垂垂变得惨白,一双眸子却变得黑亮,咬牙道:“不管是谁,我必然会将他揪出来,为皇兄报仇!”说完,他向独孤伽罗略一拱手,算是告别,回身大步而去。
杨坚顺手将她捞在怀里,轻哼道:“很多时候,我倒甘愿你笨一些,不要让人到处想到你!”
尉迟容身子微微一僵,却不转头,擦一把泪,加快步子拜别。
话刚出口,宇文邕已将案上的茶送畴昔,恭恭敬敬道:“大冢宰嗓子不适,请喝茶润润喉咙再说不迟!”又向安德叮咛,“今后上朝,给大冢宰备一盏好茶!”
宇文邕神采乍青乍白,咬牙道:“当初,是因为玷厥借兵伐齐,先帝才获得一个机遇,现在有颂儿在,北国可汗必然会倾力互助,我们不能故伎重施吗?”
独孤伽罗悄悄点头,勉强抖擞一下精力,看一看仿佛一下子朽迈很多的尉迟迥,低声道:“尉迟伯父家中无人,这丧事,我们不能不管!”
被她提示,世人这才想起,仿佛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尉迟文姬。世人顿时一阵大乱,尉迟迥大惊失容,连声道:“快!快命人去找!”
那日杨忠正与门客张剑展开棋局,恰高宾到访,便替代张剑,与他对弈。独孤伽罗将新得的好茶取来,在一旁替几人烹茶,时不时闲谈几句。
尉迟宽被他打得眼冒金星,人倒复苏了很多,看看床上的赵嫣,再看看哀声痛哭的文姬,俄然大呼:“死了!死了!”一回身,发疯普通冲了出去。
独孤伽罗叹道:“光阴尚短,暗卫军戋戋千余人,又能做甚么?”
接连三次,宇文护要说的话都被他堵了归去,此时深沉思疑他是用心的,看着他一脸的对峙,深觉得不跟着他坐上龙椅,明天他就不会让本身说出话来。
宇文护张了张嘴,又不由侧头看他一眼,见他再没有旁的行动,这才开口道:“皇上,戎州刺史……”话说个开首,又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