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道:“为何事情会如此偶合?昨夜有人传书,引我们前来东罗山,顿时就在河滩发明白骨,而位置又刚幸亏竹林边。更蹊跷的是,刚才那片竹林虽大,大竹却很少,大多是两三年生的小竹,更像是不久前被人移来此处。而藏金之地万分首要,岂能选一处村民皆知的山洞?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村民误入?若这统统都是报酬,那他的目标是甚么?”
本来这个处所是伽罗所选,杨坚竟然问都不问就向天子请旨。
独孤伽罗和杨坚天然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由相顾苦笑。
杨坚回他一个无法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不觉向马车回望一眼。定州,但是伽罗三思以后选定的处所。
车马辚辚中,一行人直入定州总管府,耿康还在替定州分辩:“若不是大旱,定州也不至于如此!”
那场大战,杨坚亲历,这定州城又是他亲手攻陷,他又如何不知?
“不!”独孤伽罗点头禁止,“既然有如此多的疑点,又何必以身犯险?反正已经等这很多年,又何妨多等几日?”
杨坚听得连连点头,想到白日的事,不由后怕:“本日我们只要踏进阿谁山洞,必定会掉入对方的圈套。”
杨坚一跃上马,拱手道:“恰是杨坚,敢问这位大人……”
独孤伽罗见杨坚低头思考,上前问道:“大郎,可有甚么发明?”
杨坚沉默一瞬,望着街边的百姓,心中不忍,叹道:“现在旁事且先不管,总要设法筹粮,布施百姓。”
独孤善惊奇:“大郎,你竟然不晓得?”
范围缩小,目标既定,二人顿时精力大振,会同独孤善,开端搜刮每一片依山靠水而生的竹林。只是定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周边又多是山,河道蜿蜒,三人寻觅多日,都是无功而返。
晓得了题目的关键,三人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互视而笑。
欲盖弥彰!
独孤伽罗嘲笑。三人再不担搁,立即赶往东罗山。望着面前半掩在瀑布后的溶洞,独孤伽罗长长叹了一口气。本来,答案所说的流水,不是河道湖泊,而是这处瀑布!向杨坚、独孤善各望一眼,伽罗低声道:“对方能给我们设下圈套,申明他已经晓得我们的目标,这溶洞深不成测,我们要统统谨慎!”
那一日,独孤伽罗得一时闲暇,伴随杨坚去城外察看河道走向,立在河边,但见不远处的河滩上密密地生着一片竹林,不由心头微动。
饶是三人都出身权贵,见惯金银珠宝,现在见此景象,还是惊得目瞪口呆,几近喘不上气来。独孤善愣怔半晌,赶去将箱子翻开,但见光芒灿灿,成箱成箱都是金银财宝,而在成堆的财宝上,鲜明插着几枚晋国公府的令牌,以彰显统统。
此时骄阳渐升,山路上阳光刺眼,独孤伽罗却俄然感觉背脊生寒,突然转头,向密林中望去。
杨坚慎重点头,转头望向群山,目光寸寸轻移,低声道:“我问过村民,这竹林以后就有一个山洞,只因不好攀爬,以是人迹罕至。想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边!”
独孤善忍不住道:“大郎,饿极生恶,若长此下去,必生民乱,到时怕又是你的罪恶!我实在不明白,你们纵要避开长安,为何恰好要选如许一处地界?”
耿康含笑道:“三日前就接到驿站禀报,说杨总管就在这几日到达定州。定州地界不承平,下官特地来此相候!”酬酢几句,请杨坚上马,本身策马随行,一起指导定州风情。
独孤伽罗与独孤善对视一眼,齐声道:“莫非是藏金?”
听她层层分解,句句反问,杨坚和独孤善不由互视。独孤善皱眉沉吟:“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使是有人故布疑阵,那山洞里想来也有线索,若不然,你们在此等待,我先出来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