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独孤大将军交战大抵有五载了吧?”
合法百官不知如何得救的时候,忽见殿别传来小寺人捧着加急函件,仓促走上来。
长安城,集市熙熙融融热烈不凡,一名传信的兵士快马加鞭,大喊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让一让!让一让!”一起从人群中穿行而过,路人们纷繁向两边躲闪。
李虎的声如洪钟,振聋发聩,百官大惊失容,夙来晓得李虎和独孤信一样忠勇,却未曾推测竟会当众顶撞宇文泰。朝堂的氛围严峻起来,宇文泰气得面红耳赤。
寺人把函件交到魏文帝的手中,魏文帝翻开,喜形于色:“好,太好了!”看了看身边情感稍有和缓的宇文泰,将信递给他:“大冢宰请过目!”
上面的宇文护带领文武百官齐齐跪下:“恭喜陛下,道贺陛下!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沙华悲哀又衰老地喊:“杨坚啊……杨坚!”沙华的眼角扫视了隔壁的陵墓,“你为甚么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活着的时候你们在一起,死了她还要占有你?!来……来人!把这墓掘了!”
朝堂之上,魏文帝正在封赏南征班师的将领。
恰是因为此次战乱,耗损了大梁的国力,西魏乘机打劫了大梁的大片国土。不幸,江左的富庶,禁不住此次战乱的袭扰,摆荡了国之底子。自此今后,奠定了北强南弱的政治格式。
“太夫人,太陵到了!”一名清秀的奴婢禀报。
沙华用手拂去粘附在石碑上的一层薄雪,全然不觉石碑的冰冷沁骨。奴婢看到了沙华眼角老泪滑落,于心不忍地叫了一句“太夫人!”,却没有再劝下去。
城墙上绣着“隋”字的皇旗倒下,另一面绣着“唐”字的帅旗取而代之。不幸一统中原、盛极一时的大隋王朝,昙花一现,仅仅在中国汗青上存在了30多年。唐朝隋,初创了“贞观之治”和“开元乱世”,缔造了中原文明的顶峰,但是先人鲜知的是,不管是隋朝的一统,还是唐朝的乱世,都离不开一个鲜卑姓氏的独孤家属的四个女人!
终究,来到了两座巍峨雄浑的陵墓前,没有了力量的沙华扑倒在墓碑上。沙华瞻仰着数丈高的墓碑,上书“大隋高祖文天子杨坚之陵”,上面雕刻着腾飞的祥龙。隔壁的陵墓,立着一样高的墓碑,雕刻着飞舞的凤凰,上书“大隋文献皇后独孤伽罗之陵”。
硝烟满盈,长安城下尸横各处,旗号破败不堪,统统的统统,被白雪覆盖,更加显得苦楚、悲惨。
百官固然有所动容,但都望着坐在天子身边的宇文泰,谁都不敢吭声。宇文泰勉强站起家,向魏文帝略微地鞠躬:“恭喜陛下,道贺陛下!”
一滴浓墨从笔尖滴落在锦帕上,沙华情感崩溃,抛下笔,抓起锦帕,忽一阵北风吹开帷幔,将锦帕吹起,沙华没来得及反应,锦帕就已经被吹出銮舆,消逝在苍茫当中。
还未等宇文泰有所表示,宇文护就站出来:“陛下有令在先,独孤信不得无诏还都!”
一顶凤銮,在浩繁奴婢的簇拥下,缓缓前行,前面有兵士开道。
銮舆缓缓落下,沙华在奴婢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下銮舆。积雪固然只没过脚踝,沙华走起来,仍然非常得艰巨。
魏文帝:“念左仆射李虎,征南有功,为国劳累,鞠躬尽瘁。朕意,拜李虎为太尉,加封为唐国公,赐黄金千两!”
宇文护是权臣宇文泰的侄子,是宇文泰的谋臣,也是继宇文泰以后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权臣。
銮舆里的独孤沙华,在锦帕上提笔写下了那两行诗句,衰老的手悬在半空不断地颤抖。她眉头舒展,眉心的皱纹比脸上别的皱纹都要深切很多,明显是长年愁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