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说不好,只是奴婢方才被长公主支开,她和一个宫女和两个孩子在一起。长公主说,那两个孩子是她从柔然大漠带来的!”
还没等宇文护开口问宇文泰,从郁久闾身边返来的丫环也闯了出去,见宇文护在一旁,欲言又止。宇文护见状,想退下去,却又被宇文泰止住了。
宇文泰游移了一下,没说甚么。
“休想瞒得了我,那来救你的宫女,是乙弗皇后的贴身侍女。你和乙弗皇后之间,是不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来往?”
宇文护得令,仓促拜别。宇文泰望着已经被打乱的棋局,心烦意乱地掀翻棋盘:“跪在那边做甚么?还不快带我去找闾儿和伽罗的下落?”
内里闯出去一个仆人,慌镇静张地闯出去:“禀报老爷,李太尉带兵来到府门前,叫唤着要和老爷相见呢!”
“叔父,这是从何提及?”宇文护不解,“叔父的大事,和一个宫女有何干系?”
宇文泰拍了拍宇文毓的脸,没甚么反应:“他这不是醉了,必然是被甚么人打晕了!”阐发了一下大抵的方向,“公然是往地牢的方向去了!”宇文泰扔下儿子。
宇文护:“我来替你说,此中一个孩子,就是独孤信的小女儿。想必是来府中救她姐姐来的,你带些仆人,速去地牢将他们抓住!”
大冢宰府门外的李家兵和守门兵士打得不成开交,早已经轰动了宇文泰。
“好个伶牙俐齿,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你……没有走?”宇文泰问。
宇文泰从仆人手里拿过一个火把,亲身走进牢房,却见茱儿端坐在牢房里,神情自如,闭目养神。
“还是晚来一步,让他们逃脱了!必然还没走远,给我细心地搜!”宇文泰遗憾中带着气愤,回身正要拜别,背后便传来茱儿的声音。
“我担忧的是,全部事情的背后,有人在暗中别有用心。我本觉得我们已是暗处,现在,有人比我们埋没得还要深。怕我前面螳螂捕蝉,背后有一只黄雀捅我一刀子!”
“叔父说的那只黄雀,到底是谁?”
“我为甚么要走?大冢宰请小女子来,因为小女子是凶案的疑犯。身为大魏的子民,便是要遵循国法的,这是我父亲身小的谆谆教诲。只是不知,大冢宰的这凶案断得如何了?可否结案,小女子又该如何科罪?快快送小女子去那法场,也好让长安城的万民见得大冢宰断案公道忘我、朴直不阿呀!”
“奴婢,奴婢也说不好……”
“护儿,你当即赶去独孤府上,将独孤信的一家长幼,全数抓起来!”
地牢刹时被火把照得敞亮,仆人们握刀在手,跟从宇文泰冲进洞里,一向冲到了绝顶关押茱儿的牢房。这牢房的门也是大开,锁门的链子掉落在地上。
宇文护问那丫环:“依你之见,那两个孩子会是那里来的?”
“只是……”丫环还是犹踌躇豫,“阿谁宫女,是老爷一向命令监督的柳春!”
“奴婢怎敢!”
“有事就说,护儿不是外人。”宇文泰又落下一枚棋子。
“胡涂!”宇文泰痛斥,“既不是你们杀的,为何要嫁祸与独孤茱儿?坏我大事!另有,另有这个闾儿,从大漠来的野孩子就是不晓得端方,率性惯了竟给我添费事!”
宇文泰点头:“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反倒来了。也好,把这些异己一网打尽,你就说不见,谅他也不敢带人闯进我府上!”
“她来做甚么,这个宫女是最不该该呈现在这里的!”宇文泰犯胡涂了,“偷偷跑进宫中的伽罗在凶杀案当晚失落,现在又和这个宫女一起呈现……”宇文泰起家踱步,“莫非,杀嫔妃的凶手,另有其人?”走到丫环跟前,“你跟我说,长公主到底有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