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甚么?滚归去!”宇文泰怕宇文毓再肇事端,将他呵叱走了。
郁久闾觉得来迟了一步,已经大事不妙,叫住上官太医:“站住,甚么‘可惜了’?”
郁久闾白了宇文毓一眼,不想说甚么,她本来就不大喜好这个义兄,又见他描述魏文帝用“傀儡”和“儿天子”两个词语,更对他讨厌。平时纨绔倒也算了,却生得一副脆弱无能的模样,和他老子宇文泰的放肆放肆相差甚远,反倒是宇文护更随宇文泰的脾气。
“娘娘这话,臣担负不起!当初娘娘不是贵妃之时,你我二人是父女,是一家人,来去当然是自如的。而现在,娘娘凤凰跃金枝,臣等不敢攀附,当以国礼驱逐娘娘!”宇文泰故作惶恐之状。
宇文泰和宇文护孔殷地赶上前去:“娘娘万不成冒然前去,若娘娘必然想见那两位夫人,臣派人带过来便是了!”
“不知娘娘娘屈尊降驾,所为何事?”宇文泰问道。
暗恋着郁久闾的宇文毓,自从义妹被选为贵妃以后,更是闷闷不乐,沉湎于烟花柳巷不能自拔。又得见郁久闾在面前,那两只眸子儿,像铜铃普通直愣愣、傻痴痴地看着她,对朝思暮想的义妹有了可望不成即的间隔感,让他难过地更加哭了出来,接着便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娘娘休怪,方才护儿是胡言乱语,确切有一名独孤信的夫人病了,臣正要去请上官太医来医治!”宇文泰领着郁久闾直奔到了书房。
“人都病重垂死了,你们还要把人带过来?寄父平时都是如许对待大司马的家人的吗?难怪短短几日,就好端真小我给整抱病重了!寄父还没说,病重的到底是哪位夫人?”郁久闾持续诘问。
“父亲,你为何要把闾儿mm送进宫去?成了阿谁傀儡儿天子的妃子有甚么好?”转而又对郁久闾道:“闾儿mm,本日来了,便多留本日,不要再回皇宫去了!”
“臣是来……”上官太医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因为宇文护圆睁的瞋目,像是要吃了他。
“这恐怕不当吧?地牢里阴气很重,又有恶疾感染,娘娘乃是金枝玉叶,臣等恐怕有所闪失!”宇文泰道。
郁久闾扬起鞭子,正欲动手抽打那守门的兵卒,忽而想起,现在身份是贵妃:不比之前那样率性,一言一行代表着大魏皇家的庄严,只好收起马鞭:“本宫的路,你这狗主子也敢拦着?”
宇文毓固然恋恋不舍,却慑于宇文泰的严肃,不得不唯唯诺诺地分开了。想来也是,有这么一个霸道严苛的老子,儿子怂包也是在所不免的。
郁久闾愁眉紧蹙,宇文泰训责宇文毓:“毓儿,太无礼了!娘娘驾到乃是幸事,如何可哭丧着脸?”
上官太医满面的愁云,被吹散了去,又回到了地牢的入口。郁久闾也要跟随了出来,却再次被宇文护和家奴们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