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当中虽也有些许女人,要么是大哥体衰、面黄肌瘦,要么是体弱多病、样貌丑恶,哪能勾起男人们的兴味?
何况,那南熏远远地望去,婀娜多姿、举止传情,更不消说她身形丰盈,水灵灵地仿佛荔枝冻一样莹润。在刘堃的内心,很难找到恰如其分的词语描述她的美。
正在举杯喝酒庆贺的盗匪们,被俄然闯出去的两个美人惊住了。这些方才还热忱似火的爷们,仿佛是被极寒的气候刹时凝固了似的,怔怔地看着南熏。
泰然自如的南熏坐在那边,更显得端庄可儿,恰好然,像是那画内里的洛神。门口的那俩喽啰,那里经得住两个美人在面前,扰得春情泛动,按捺不住内心燃烧的欲火。
还没等柳春来得及拉着入迷的南熏逃脱,便被此中两只饿狼蛮拧着两人的臂膀,拉了返来:“想跑?既然来了,就陪大爷们喝酒!”
“凭甚么?弟兄们辛辛苦苦跟着你,日子过得贫寒如洗,你愿做世外高人不图繁华繁华,弟兄们情愿跟着你,也认了!可这欢愉之事,大哥再要禁止,就没有事理了!”
“大哥,你这是在何为?这抢来的女人,向来的端方都是让寨子里统统的弟兄们一起享用,也未曾见你如此禁止过!”被扫了兴趣的头领,宣泄心中的愤激。
一起遁藏着越来越多的喽啰的阻截,南熏和柳春闯进了盗匪头子们的庆功宴。
众头领们纷繁跪下,给南熏叩首:“拜见夫人!”
南熏心想,这下糟了,方才从两只小狼的手里逃脱,却又撞进了一群大饿狼的包抄圈里。懊丧占有了南熏的心,这全部营寨都是狼窝,又怎能想毫发无损地逃脱出去呢?
南熏自有打算和筹算,郁久闾的美意聘请、宇文泰的处心积虑,都不是她能够接管的,唯有逃之夭夭。
柔然懦夫和御林妙手相遇,各为其主,便忘情地相互残杀。现在,见南熏被一群绿林盗匪掳走了,停止了争斗,结合起来追击盗匪们。
趁着这两队人马杀得天昏地暗、不成开交之时,刘堃带着喽啰们掳走了南熏和柳春。
“小美人,你们两小我在屋子里就这么坐着,不吃不喝,必然是孤单了!不如,我们出去陪二位美人解解闷?”歪嘴巴喽啰花言巧语惯了,想必曾经也是风月场中的妙手。
此中一个歪嘴巴喽啰对另一个斜眼睛喽啰说:“要不,趁着现在没人,我们兄弟两个先享用享用?”
长年在塞北火食希少,不管是来往的商旅,还是营寨里的头子喽啰,全数都是清一色的爷们。
“当啷!”脆响,这些对劲失色的头领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大头领刘堃仍然是怒发冲冠。
为了制止美人寻短见,刘堃事前已经叮咛了,不在这间屋子内里留下任何利器,瓷器也都收了起来,盛放生果用的是竹筐,盛放饭食用的是陶器。
斜眼睛喽啰再瞟一眼南熏:“好,就算死了,也不枉活了这半辈子!”
这一砸,歪嘴巴喽啰有些懵了,南熏敏捷起家,拉着柳春,翻开房门想门外边跑去。
柳春挡在南熏的面前:“冲我来,不准动我家仆人!”
“好,那老子明白跟你们说了吧!咱就是相中了这个女人,想要她做压寨夫人!”刘堃的话让在坐的人都震惊了,“如何,没听清楚吗?这么多年,寨子里就缺这么个管家的女人。我看着女人不但生得标致,也是贵族出身,必定知书达理,不是普通人家,如许的女人做压寨夫人,不虐待吧?”
若能见到女人,就像是一群数日未曾进食的草原狼,围着一只肥美的绵羊,两眼满是蓝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