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从纱帐里走出,有些邀功献媚地:“恭喜娘娘,喜得了陛下的欢心!”
床榻之上,郁久闾昏倒不醒,模糊能够看到,郁久闾满头大汗。
“你脖子上的伤如何了?”郁久闾欲伸手检察丫环脖子上的伤痕,丫环痛得向后退,郁久闾便心软不再触碰。
丫环笑道:“那茱儿是何许人?她母亲崔夫人,乃是清河崔氏的大师族,诗书世家。茱儿从小聪明聪明,又见惯了家属以内的尔虞我诈,莫说娘娘出世柔然大漠了,就算这宫中统统女人加在一起,也一定是她茱儿的敌手!”
郁久闾本不想再与这丫环有任何干系,以免这个自作主张、目中无人的主将来祸害本身。
永寿宫中的茱儿,被传召到长信宫中,便仓促赶往。茱儿达到郁久闾的寝宫之时,见众位准嫔妃已经跪在了地上,魏文帝正怒不成遏地怒斥着她们。
那日,郁久闾前去大冢宰府的时候,见宇文护赐一段白绫,欲缢死丫环。赐死的来由是,对于宇文泰来讲,丫环已经没用了,并且丫环晓得关于宇文泰的奥妙太多,只能一死。
“东南边向……”魏文帝如有所思,俄然也认识到了永寿宫,看了一眼低头的茱儿,持续问那老巫师:“大师所言,东南边向,有何起因?”
丫环感念郁久闾的拯救之恩,发誓将身家性命都拜托与闾贵妃。郁久闾毕竟还是不能信赖她,本来是给她调派做了浆洗衣服的女官。
“贵妃娘娘锁住的长信宫乃是极阴之地,东南边向乃是极阳之地点。常日里,娘娘若往东南边向行走,倒也是无碍的。现在娘娘身怀六甲,安胎固本,需求滋阴补血,恰当阴阳调和。忽而到极阳之地,必定会冲撞了胎气!”老巫师侃侃而谈,重点落在了魏文帝最在乎的胎儿之上。
“你也不如她?”郁久闾用思疑的目光看着丫环,这个来自宇文泰身边的人,肚子里却不晓得藏着多少坏主张。
丫环谦谦的姿势,让郁久闾对她产生了些许垂怜,先前对她的讨厌之情,经过了本日之事,便扫去了很多。
可她毕竟还是敌不过内心善的一面,想起亲信惨死的遗憾,便萌发了怜悯之心,将丫环救了下来,带入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