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又吹了起来,宇文泰的仆人们抬起礼盒,正筹办进院子中,被独孤信拦住了内里:“这彩礼为何往我家里送?恐怕是兄台搞错了吧?”
崔夫人本也是破布烂衫的,主仆二人狼狈地拥抱在一起,小伽罗在一旁哭了出来:“太动人了!”
宇文毓回身向仆人们挥挥手,唢呐声再次响起,彩礼都被抬到了院子里来。
乍一看,活脱脱像个鬼似的,吓得怯懦的独孤顺差点哭了出来。
只要这个丫环锦云,在有幸躲过一劫以后,便一边在街上行乞,一边四周刺探主子的动静,每日回到府中安息。
丫环锦云走了出去:“夫人,不晓得,听这乐声,应当是大户人家在提亲送彩礼呢,不知是谁家的蜜斯被相中了!”
小伽罗天然是不承情的,想摆脱父亲的手,对着宇文泰父子嚷嚷:“把你们的破东西拿走!拿走!爹,这是不是把姐姐给卖了?”(未完待续。)
“叔父曲解了,小侄也一贯不喜家父的为人,佩服叔父的忠肝义胆。只是,叔父既然晓得家父的恶毒手腕,此番如果把他逼到死路,恐对叔父一家人……”宇文毓不忍心再往下说,感觉本身变成了协同父亲威胁独孤信的虎伥了!
传闻有提亲的步队,小伽罗便要下床去看。
一家人尽力打扫了破败不堪的家,住了约莫五六日,固然偶尔也会提心吊胆,担忧宇文泰会不会重新把他们抓归去。可这几日来相安无事,大师也都风俗了。
宇文泰给身边的儿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见礼:“小婿给见过丈人!”
“锦云姐姐,会不会是好人?”小伽罗问道。
每两个仆人挑着一个大大的礼盒,都是用红色的绸缎捆扎着,这个迎亲步队,竟然是冲着独孤家来的。迎亲步队摆列长长的,不晓得撞了多少宝贝。
独孤信一家人被抓了去之时,宇文护的部下毫不包涵地将仆人奴婢一通滥杀,有幸保存下来的,都四散逃脱了。
这是真的打动了,一贯胆小固执的小伽罗,是不会等闲哭鼻子的。
小伽罗冲到宇文毓面前:“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别痴心妄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