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时无知冲撞了大将军,还瞥包涵,内里不宜久留,先进府中再做筹算。”独孤信挽着赵贵的手臂,聘请他进独孤府。
这可急坏了伽罗,一再警告:“嫂嫂们,父亲有令,不准带走金银金饰,只要一盏茶的工夫,谁如果迟误了时候便要被丢在这里,到当时落入宇文护的手里,是生是死,没人管你们了。”
赵贵转念又想,伽罗的话也不无事理,最糟糕的环境就是落入宇文护以后,根据目前的情势他们插翅难飞,虎符是他们独一的拯救稻草了。
伽罗得令阃要出去,忽而便又几分担忧:“四姐如何办?”
话音刚落,便见仆人急仓促地赶来:“老爷,不好了,宇文护的人闯出去,说是要搜索,缉捕叛贼乱党。”
高颍的这句话,倒是让赵贵心惊胆怯,吃过一次败仗的赵贵,如同惊弓之鸟:“大司马,这位公子所言甚是,难保这不是宇文护的奸计。”
“事已至此,也不计算这些了,只求大司马指一条明路,如果我在这里待得久了,必然会连累大司马。”赵贵道。
“竟然如此之快!”独孤信一时也乱了方寸,惊得站立起来,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想来宇文护是早有筹办的。”
但是,即便是伽罗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二哥独孤善另有两个小妾,却为了争金饰厮打了起来。独孤善为人又脆弱,只是在一旁劝,劝不住也只能唉声感喟。伽罗这个恨,真不敢设想,如果哪一日父亲不在,就凭着几位异母哥哥的德行,独孤氏将会落到如何地步?
来到书房坐定,独孤信命下人上茶给赵贵压惊。大略地相互通了信息以后,独孤信也体味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喟道:“说到底,毕竟还是因为我那大女儿连累了将军,不过,你尽能够放心,我那大女儿夙来与宇文护反面,必然不会有谗谄将军的心机。”
赵贵却道:“见怪不敢,既然大司马得空见客,鄙人不叨扰,这就速速分开。”
那人目睹着剑刃离胸口只要天涯,告饶:“公子不要杀我,确切是茱儿蜜斯和毓公子的命我前来的。大冢宰的人马另有一条街的间隔,你们如果再不逃命,恐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