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嘴的赤练马低下头来,纵情地享用着河边丰美的嫩草,不一会儿,其他的人也跟了上来,将坐骑放开,任由它们去吃喝玩耍歇息。
滚滚黄河之水如同天上落下来的金黄的条带高出在面前,浪花拍打着河岸,激起了标致的水花。
“海?没见过。”伽罗俄然想起曹操的那首《观沧海》:“是‘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吗?”
“杨兄弟可还记得,我们二人在这里的那场大战?”黄河的西岸乃是一片开阔地,是两军摆开步地搏杀的好疆场。高长恭勒着缰绳,望着这开阔地,回想起当年和杨坚厮杀的景象。
赤练马俄然镇静了起来,“咴咴”地跺了跺前蹄,撒欢地驮着伽罗朝着黄河疾走而去。
杨忠走上前来,对几个年青人道:“在南朝的梁国曾经有过一段时候的盛事,固然比不上‘文景之治’,却也是令人神驰。我在荆州镇守之时,模糊能感遭到当初梁国的影响,百姓安康。”
伽罗等人却也欢畅不起来,他们又不是班师返来的得胜之师,现在乃是逃亡之徒,如许的拂尘却又几分的讽刺意味了。
伽罗站在河边张望着,那河水浪花的震惊,仿佛击打着她的内心。
这浩淼的河水,宽广非常,伽罗此生见过最大的河道,也就是长安城外的那条了。
马儿养足了体力,世人也歇息好了。高长恭命人吹响了号角,很久,便从劈面划过来几只小舟,载着世人上了船。
“没错,可惜啊,你们魏国之人是没有机遇见到大海,天然是不晓得大海的广漠的深渊。”高长恭模糊间有了一种作为齐国人的高傲感。
公然,其他人的坐骑仿佛也耐不住了孤单,蠢蠢欲动,杨坚也放开了坐骑,任由马儿驰骋。
荆州曾经是梁国的国土,也是南梁最敷裕的地区之一。自从“侯景之乱”过后,梁国安定内哄国力弱退,给了西魏以可乘之机。西魏经此一战,不但夺得南梁大片敷裕的国土,也逼迫南梁臣服于西魏,必然程度上成了西魏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