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儿上前劝止:“殿下莫要起火,此事从长计议便是了。”
宇文毓活力地走到床榻之前躺了下来,兵士送来炊事,茱儿劝他用膳,他便要以绝食明志,却让茱儿惭愧万分,也是心急如焚,一时候也没了主张。
伽罗看着姐姐茱儿整日忧心忡忡,便同姐姐交心,听了姐姐说了这么多的家国大事,伽罗不是太懂,更加胡涂了:“姐夫若做傀儡天子,便重蹈魏文帝复辙,难道姐姐最讨厌之事?”
说到了宇文觉,也勾起了伽罗的惭愧之情,毕竟宇文觉的死在宇文护的手上,是因为要替他们独孤家复仇,替独孤家复仇更是一名对伽罗的专情。而她,又是独一目睹了父亲被宇文护逼死自缢的后代,常常提到父亲的死,她都要比任何一个兄弟姐妹更要痛苦。
茱儿非常焦急,如果宇文毓再不速速做决定回长安,一旦宇文护失势,再没有翻转的能够了。
高长恭和宇文毓对峙的这几日,颠末齐国太医的经心调度,杨忠的身材初见好转,已经能展开眼睛眼下炊事了,伽罗和杨坚心中大安。吕夫人固然松了一口气,却仍然未能谅解伽罗,加上沙华时不时地暗中教唆,伽罗被吕夫人视作杨家的灾星。
高长恭拔出佩剑:“你觉得我不敢吗?即便是没了你宇文毓,你觉得我就找不到替代品了吗?”
“那就请中间赐我一死,死了也有颜面见我的父亲和祖宗!”宇文毓更进一步,咄咄逼人。
从长安城返来的探子又向茱儿汇报,宇文护获得了齐国筹算护送宇文毓回长安争夺职位,便把此动静漫步到了全部周国高低,大肆鼓吹宇文毓已经投奔了齐国。公然如宇文毓所担忧的普通,本来反对宇文护称帝的那些宇文泰的旧时部下,有很多也都背叛投向了宇文护。如此一来,反倒帮忙了宇文护博得民气,加快他篡位即位的法度。
茱儿和宇文毓伉俪二人冷静地对视着,宇文毓的眼神里是痛恨、思疑、哀痛,而茱儿的眼神里是幽怨、固执、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