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也顾不得尊卑,管她是不是贵妃,将徐贵妃数落了一番。所谓圣意难测,固然茱儿现在不得志,却也并不料味着她徐贵妃就能够恩宠一世。将来或许陛下转念宠幸茱儿,或者再有别的新入妃子,徐贵妃就不怕本身遭了报应吗?徐贵妃毕竟还是卑贱出身,在品德上和茱儿天差地别,即便茱儿被废了中宫之位,她徐若儿也并不是最好人选。甚么有才气者居之,皇后乃是举国之榜样,向来都是有德者居之,生了皇子有甚么了不起?只会生不会养,将来也只是亡国之君,怎堪秉承大业?
带队的校尉道:“陛下的口谕,将皇后犯上反叛的同犯缉捕,你敢抗旨吗?”
刚回到家门口,却见一大队御林军堆积在杨府门前,伽罗预感到了不妙。赤练马一声嘶鸣,卯足了劲冲开了人群,却见杨广已经被御林军带了出来。吕夫人拽着杨广的衣衿要求道:“你们凭甚么抓了我的孙儿?”
杨广道:“祖母和母亲休要担忧,孩儿去去便是,无妨的。”
伽罗入宫见茱儿,茱儿已然是神思恍忽、面庞蕉萃,不似之前那般的气质,曾经傲岸气质的茱儿,堂堂的一国之母,却要忍耐着卑贱出身的徐贵妃的凌辱。伽罗面见茱儿之时,徐贵妃正言语相欺,说甚么茱儿本就没有做皇后的命,早就应当把中宫之位让出来让有才气者居之,现在更应当识时务主动要求陛降落罪,还能保得她一时的庄严。
也是因为伽罗气坏了,非难出来的这些话语,竟连茱儿听得都目瞪口呆,活脱脱把徐贵妃气得翻白眼,只好带着宫女归去了。伽罗悲伤地和茱儿相拥而泣,让茱儿真做,现在茱儿仍然是皇后,万不成作践了本身。徐贵妃还没做皇后已然是这般放肆放肆,他日若不幸让徐若儿得了逞,另有他们的活路吗?现在杨坚已经在驱逐母亲崔夫人返国的路上,茱儿还忍心看着年老的母亲再颠沛流浪吗?
伽罗也只是含着泪冷静不语,吕夫人焦急了:“柔然长公主不是我们家广儿殛毙,乃是李渊的毒手,放了我们家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