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心中难过,现在堕入了一个难以调和的困局,恰是因为杨坚的声望让杨丽华在宫中不至于像当年茱儿那般惨痛,嫔妃、宫女和寺人们顾忌杨氏的权势,对杨丽华敬佩万分。而也恰是因为杨坚的声望盖过了宇文赟,招致了宇文赟的记恨,让他对女儿敬而远之。
宇文赟召见李渊和尉迟迥,商讨如何练习新军,如何制衡杨坚的权势。李渊心不在焉,从宇文赟的话语当中,明白了大抵,恰是因为圣上对杨坚的顾忌,才让杨丽华堕入了无边的苦海。
宇文赟又道:“义母叮嘱过朕,要把李爱卿当作亲兄弟一样信赖,那也请李爱卿也把朕当作手足,不要顾及你们李家与杨家的亲情血脉,统统要以社稷为重。”
尉迟迥也劝李渊:“唐国公岂不知,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先皇活着之时,宇文护权倾朝野,随国公当然是忠臣的榜样。可今时本日他有了和宇文护当年一样的权势,不,切当地说比宇文护当年更有权势。正所谓好处熏心,杨坚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随国公了。”
伽罗点头:“女人家毕竟是需求男人疼的,像你这般守活寡何时才是个绝顶?”
此次回宫的路上,杨丽华刚巧赶上了北征匈奴返来的李渊,李渊被宇文赟召进皇宫,商讨奥机密事。李渊给杨丽华跪下:“臣叩见皇后娘娘。”
伽罗每听一句女儿的抱怨,就如同一针一针地扎在本身的心上,抚摩着杨丽华的手:“是母亲对不起你,偏要把你嫁畴昔,本应当想到你有本日之苦的,却没有想到你吃的苦比你大姨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臣不敢冒充皇亲国戚,只愿中间帮手陛下,只是……”李渊狠下决计,说出了本身的顾虑:“以臣对随国公的体味,他不成能有谋逆之心。先皇在时,他几次三番交还兵权、阔别朝争。还请陛下少一些对随国公的成见,多一些信赖,君臣一心方才气天下承平。”
“尉迟爱卿保举李爱卿,不知李爱卿有何高见?”宇文赟看出来李渊已经神游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