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苦口婆心,仍然没能劝得了杨丽华放心心中的这个结。
停止丧事的这几日,伽罗被哀痛所淹没,心中又顾虑杨丽华的事情,便积劳成疾卧病不起了。虽有萧婉在身边服侍,惭愧的杨丽华还是每日都来看望,也是得了宇文赟的答应,毕竟是杨府的大丧期间,且杨丽华仿佛也不跟他闹了,何乐而不为呢?
御林军吓得颤抖:“小,小人不敢!”只好眼睁睁地把杨丽华放行了。
寺人可惜道:“杨府的管家就在宫外候着,主子只是照实地传话禀报罢了。”
伽罗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杨丽华也顾不得宇文赟下达的宫禁,对拦住她来路的御林军说:“本宫的外祖母病逝,归去尽孝道也不可吗?”
萧婉接着说道:“每个后代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待到母亲百年之时,母亲放心不下的也是你,皇后莫非也但愿母亲带着遗憾分开吗?”
御林军道:“请皇后娘娘谅解,我等也是奉旨行事,如果娘娘的脚踏出了宫门,我等的脑袋可也得搬场了。”
伽罗在昏倒当中,常常梦见杨丽华被宇文赟惩罚,便大喊:“丽华——丽华——”惊醒以后,又是一身的盗汗。
杨丽华没想到,萧婉比本身年纪小,却能说出这般发人深省的话语,是啊,本身心心顾虑的人是宇文赟,想着不要他误入歧途,连日来的抗争却并未有涓滴的见效,反而滋长了宇文赟的脾气。宇文赟如同背叛的孩子,越是跟他反着较量,越是让他在弊端的门路上越走越远。
想起那年本身走丢之时,母亲在家门口焦急张望的神情,想起被父亲冤枉,母亲独安闲桃花庵里,却仍然对她的点滴关爱。自从本身嫁给了杨坚,又和母亲走失了十多载,再相聚本能够守在母切身边供奉她保养天年,却因为家事缠身,得空顾及,还没来得及孝敬母亲,她便放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