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竟是非常放肆!
石娇娥冲进房间的时候,韩琅还在昏倒不醒。小小的身子伸直成一团,嘴唇一片惨白,脸上却泛着不普通的红。
最信赖的乳母,竟然是祸首祸首!
底子不把主子的死活放在眼里!
屋内有三个下人,一个眼角上挑的婆子,两个花枝招展的丫环,仿佛都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头不抬,眼不睁,全都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
“夫人!”一个丫环见状不妙,内心慌了,开口告饶道:“夫人,奴婢不敢坦白,是乳母张氏!琅少爷明天昼寝醒来,被洗了冷水澡,还吹了风……”
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传来,石娇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是屋里的两个丫环,吓的满身颤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没问!
这才是大师风采,奖惩清楚。
“夫人!”采薇追了上去。
但是,石娇娥却甚么都听不见了。她的天下一片空缺,只剩下一个动机――琅儿,她的孩子抱病了!
刚才还非常放肆的婆子,现在目眦欲裂,一脸仇恨的瞪着石娇娥,满心不甘的道:“昨夜是琅少爷的乳母值夜,琅少爷的病情与奴婢没有半点相干,夫人凭甚么奖惩奴婢?!”
石娇娥随便的一抬手,指着这几个丫环婆子,叮咛道:“这几个下人偷奸耍滑,对主子服侍倒霉,每人赏二十庭杖。”
不怪她发怒,实在是韩琅的额头太烫了,烫的她有些心慌。
采薇施礼退下,没有涓滴踌躇,真的去了前院。
“没有人回话是吧?采薇,你到前院去传话,让管事派两个小斯过来!记得带好庭杖,我要惩办恶奴!”石娇娥完整怒了,眼中透暴露杀气。
“张妈妈熬药去了。”另一个丫环也反应过来,抢着答复。
竟然没问!
“琅少爷抱病,奴婢去西厢求了好几次,都被柳夫人的丫环给拦下了。奴婢在门外跪下讨情,一向跪到早膳以后,柳夫人才允了,派人去请了大夫……是奴婢无能,害琅少爷刻苦!”
过分偶合,就是有所蓄谋!
“据熬药的婆子说,琅少爷高热不退,一向昏倒不醒……”
若真是如此,这乳母倒是个忠心的。
她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平。
这话,是真是假?
现世报来的太快!
烫手的温度,让她止不住的心慌。
“琅儿如何了?为甚么会抱病?大夫呢?药熬好了没有?!”石娇娥快步上前,坐到韩琅的床边,谨慎翼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扭头喝问道。
“琅儿的乳母呢?昨夜是谁服侍的?!”石娇娥眸光似剑,带着慑人的光芒,狠狠的盯向屋内之人。
比及乳母张氏过来的时候,韩琅的屋子已经喧闹了下来。
“来人,去把张氏给我押过来!婉兮,你去禀明管家,让他重新请大夫!”石娇娥气的浑身颤抖,她如何也没想到,韩琅的身边已经伤害到了这类境地,连一个忠心的仆人都没有。
石娇娥没有理她,只是低头看着韩琅,碰了碰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最后,谨慎翼翼的握住了他的手。
石娇娥杀伐判定,并没有因为对方告饶就心软,也没有过于很辣。她行事判定灵敏,同时又拿捏住了分寸。
“庭杖十下,以儆效尤。”石娇娥抿了抿嘴角,叮咛了一声,刚履行完庭杖的侍卫立马过来,把这两个丫环拖了下去。
张婆子越哭越悲伤,仿佛受了多大的委曲,就等着石娇娥给做主。
两个丫环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踌躇,却还是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石娇娥却不与她辩论,只是摆了摆手,两个小斯立马会心,堵着那婆子的口鼻,硬生生的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