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言还是不动,长歌也有点恼了,也不知为何看到不言她就忍不住了,“我闻见血味了,不想明天的比武拖后腿,就将手臂伸出来给我瞧瞧——这是号令。”
“你先回屋吧,我去去就回。”长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身便走。
是夜,长歌坐在院中操琴,琴音袅袅,在沉寂的夜中更加清澈。院中有一棵合欢花的树,浓烈的香味跟着夜风渐渐伸展,变成淡淡的花香,缭绕在长歌周边。
“你放心筹办明日的比武,至于弄月,我信赖她自有分寸。”长歌想了想,道。
“叩叩——”拍门声响起。
门开了,不言双眸沉沉地盯着长歌端着的托盘,托盘里不知装了甚么,上面覆着一层布,看不到里头的东西。他没有让长歌进屋,只是保持着双手放在门上的行动。
长歌闻言淡淡地说,“旁观者清。”
门外恰是长歌,不言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她会来拍门,正想着不能叫她看到在本技艺上的伤找个太晚了已经睡下的来由。哪知门外的长歌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似的,轻声道,“我晓得你还没睡,我有事找你,开下门。”
长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倒是问她,“那夜我毒发,不言但是也在屋中?”
“郡主,归去歇着吧。”抚音替长歌将披风的带子系好,神情寡淡,但是眼中的体贴很竭诚。
过了会,不知看了多久,忽觉身上微微一重,长歌这才惊觉本身走神了,低眉一看,一件披风。不消转头也知是谁。
紫竹闻言面上稍缓,随即拱手,“部属就退下了,阁主早点歇息。”
长歌沉默,这何尝不是她所猜想的……弄月的性子很难说不会做出甚么极度的事儿来,只是刘英心狠手辣武功又那般高,弄月如果硬来亏损的怕还是她。
“阁主的琴很冷。”紫竹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长歌神采稳定,手上的行动却停了下来。
“给他瞧过伤了没……”长歌模糊记得些那晚的景象,但记不大清,只是同心蛊的毒发作起来,她必然是不管不顾的咬了人的。
“你是担忧明日她会来吗?”长歌见紫竹低下眼沉默,清冷的面上不由浮起一丝莫名,问。
不言瞳孔一睁,身子微僵,“有事吗。”但是声音还是平平不透露一点难堪严峻之类的。
回应他的是女子清冷降落却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