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着她随她母亲一样不成自拔地爱上一个男人,对峙不懈地主动去寻求,然后不怕受伤地颠仆了再爬起来……他至今还记得长歌别黎湛回绝的第三次,她伸直着身子窝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见人,他去看她,她却问――
“朕只问你二殿下的病你只需答复好了还是没好。”纳兰无双凤目凉凉地看向宫女,“朕不喜话多的主子。”
高定邦苦涩地一笑,想起阿谁薄命的孩子,他不得不道,“面貌她不随你……但是那双眼睛世上再无第二双更像了,性子也是,她之前和你年青时有一点像,倔强高傲、不成一世,聪明好胜……”
“毒是我下的,解药却没有。”纳兰无双听到“死”一字时神采微微一变,而后冷酷地摇点头说出如许的一句话……
模样不随她……纳兰无双一瞬的失神,眼中死灰般颤了下,“我的女儿,也端庄历着我曾经历过的苦痛……真好。”
“太吵了,拖出去――”纳兰无双嫌恶地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男人,讨厌之色一闪而逝,不耐烦地摆摆手,一旁的宫女就毫不包涵地将还在哭喊的男侍给拖了出去。
“没想到你身边服侍了十年的宫女都不懂你心机……看她惊骇的模样,啧。”阁房帘子起,高定邦走了出来,望下落荒而逃的偶然,点头,“偶然无爱无情无思,你这四个侍女倒是得了好名字却没学会你要的。”
高定邦上前一步想要碰她的肩膀,却被她避开,他难堪地收回击,忍不住劝道,“但是同心蛊的毒那般霸道,衍儿信中说了,长歌底子抵挡不了!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你的话中我但是听出了不平之意,如何,平阳王到现在还对纳兰无双念念不忘不肯认清究竟?”对着高定邦,纳兰无双换上调笑的神情,凤目秋波泛动,她本就生得美艳无双,声音更是柔媚至极,不知情的只会觉得她心中所属是高定邦了。
长歌和无双,她们都是即便想要天上的星星玉轮,也会有人拼了性命去帮她们寻的女子,她们都有着吸引人间男儿的绝色仙颜以及过人的聪明,另有这凉薄……专情而又无情。
“陛下,感受如何样?”此时一名桃色衣衫的男人伏在纳兰无双的脚下,一双比女子还白嫩的双手在纳兰无双的膝上悄悄揉捏。他声音柔媚地叫女子都有些受不了,恰好还粉面含春,模样生得非常清秀。这男人不是旁人,恰是纳兰无双浩繁男宠之一的男侍。
偶然叩首辞职,身影踉踉跄跄带着几分惶恐和狼狈。其他三位婢女见状更是不敢多言。女皇的心性实在摸不透。
皇宫那个不知,纳兰无双虽爱男色,倒是个冷薄无情的人,她一时髦起宠幸了哪个男侍那就是那男侍天大的光荣,但是这光荣能不能守得住倒是个题目,女皇陛下对男宠的热忱老是不过几日罢了,很多男侍最后都只能落得个萧瑟得宠的了局。鲜少有人能够熬出头,女皇虽爱色却不荒淫,她至今凤君空置,名分上的更是只剩下三公主的父君上官侧君一人。
两人没有说那些所谓的“变与稳定”,因高定邦的话纳兰无双眸中有甚么幽深的东西堆积,而后她收回抚摩夜明珠的手,声音里带了一丝她本身都不肯定的孔殷,“她……真的很像我吗?”
扑通跪下,“陛下饶命,偶然多嘴了。”宫女偶然强自平静地垂首告饶。
她迎上高定邦痛苦之余还带着惊奇的眸子,勾唇笑道,“她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作践本身,我只是帮她早点认清――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负心汉,支出至心的女人永久得不到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