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顿了顿,眼神暗淡下去,似是替纳兰清难过,“是二皇子跳下湖将公主救了上来……但是二皇子从小体弱,经此更是几乎要了性命,公主懵了,她身子骨好,在湖里泡了会只是受了惊吓,并没大碍,但是二皇子就不一样了。公主醒来后就一向沉默地守在高烧不退的二皇子床前――即便醒了,二皇子最后还是落得个缠绵病榻的了局,公主便嫉恨上丞相,她恨丞相因为女皇喝醉就抛下年幼的她害她落水不说,还害二皇子为了救她去了半条命……女皇也是以见怪于丞相,命令没有诏令不准丞相进宫,不准看望公主……公主对丞相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几人正聊得纵情,梅儿却走出去对纳兰清一阵私语。
那主子神采惶急,见雅间另有外人,面露难色,“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纳兰清瞥了一眼周轶,并不搭腔,梅儿得令就出去将人带了出去。
纳兰清一拍桌子,明显是有些恼了,“父亲?笑话,他可曾当过一天的好父亲――福叔,你莫非忘了本宫小时候差点因为他而淹死吗……他可曾当过一天的好父亲!”
世人一愣,皆是看向纳兰清,后者眉一扬,正色道,“这是何意?”上官炎会出甚么事需求她去救?笑话。
千万没推测纳兰清会起火,梅儿垂下头不敢说话,长歌等人也不好出面。
身为女儿,这话实在刺耳和大逆不道,周轶侧目有些不满但他毕竟没甚么态度,便欲言又止。长歌倒是挑了眉,有些讶异纳兰清与生父的干系竟是如此卑劣。高衍自始至终就像没听到他们发言普通,单独喝酒。毒圣子更不消说,用心吃去了。
纳兰清手中的筷子一顿,面上的笑意也减了几分,“让他出去,这里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