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看她神采实在不好,忍不住体贴道,“娘娘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奴婢请个太医来……”
女孩闻言哭得更委曲,抱着男人的腰,“长歌要母妃……唔啊啊啊……”
絮儿见她问,便抿唇答道,“娘娘睡下没多久皇上就来了,不过听闻娘娘睡下他就出去看了会娘娘就走了。皇上说娘娘睡得熟,叫不要唤醒您……”絮儿还奇特,皇上说是看会儿娘娘,成果就在里间待了一炷香时候才面色不大好地走出来。她看皇上面露倦色,还觉得娘娘醒了说了甚么话冲撞了皇上,现在看娘娘这模样,看来是睡得太熟压根就不晓得皇上的到来。心下石头落地,还好不是冲撞了。
春日满园百花盛开,蝶舞鸟流连。凌晨,粉团子的四岁小女孩抱着小枕头泪眼迷蒙地赤着脚跑到一间屋子门外,笨手笨脚地推开门,独自爬上广大的床,拉扯着床上男人的大手――
“回娘娘,两个时候了。”丁丁答。
“囡囡,醒醒――囡囡,不要睡……”谁?谁谁说话……囡囡?囡囡是谁?
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能从外型上辨出是一名男人,月红色长袍,腰间别了一枚茶青孔雀玉佩,他伸出一双比女子还要白净标致的手哈腰抱起小女孩。
“月铎,去死吧!”为首的一个杀手蒙着面,只是那双眼好生熟谙,他看向月白男人的眼神带着杀意和恨意,那是一种想要将之毁灭的猖獗……只见他伸手凌厉的一掌挥来,唤作月铎的男人躲过,但是蒙面男人倒是掌心一偏,向着男人怀中的女孩……
“乖,不怕,父君不会让你有事。”男人即便月白长袍染了血声音却还是温润清雅,对怀中的女孩极尽和顺。
“父君,父君……”清脆的童音像是天籁。
外头闻声她的惊呼声,有了响动,珠帘清脆声微响,絮儿和丁丁出去看到的便是馥笙长怕披垂,抱着膝双眼无神,神采惨白衰弱,额上有虚汗。
“啊――”馥笙从梦中惊醒,一身盗汗,她坐起,浑身酸麻,那是每次痛过后的症状,有力衰弱。
断崖上,还是阿谁辨不清面貌的月白长袍男人,他抱着怀中不哭不闹的女孩,单手持剑同一群残暴的杀手对抗。
月铎,月铎,月铎。
夜深人静,她换上一袭夜行衣,从密室的隧道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