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若迟疑了一下,终是拉了拉裙摆,跪了下去,伸出左手发誓,“彼苍在上,我苏沁愿与乔书棋,宫玉秀结为同性姐妹,守望互助,存亡与共,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有没有搞错?让她们端着水盆跪两个时候?她们做不到啊,装满水的盆子那么重,还要高举头顶,别说两个时候,就算是盏茶时候,她们办不到啊。
“那今后苏姐姐是大姐,乔姐姐是二姐,我就是三妹了。”宫玉秀冲动地一拍桌子,扑通跪在地上,作发誓状,“彼苍在上,我宫玉秀,本日与苏沁姐姐,乔书棋姐姐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存亡不弃,若违此誓,天打雷霹。”
“谁说我要淘汰你了?你想落第,我偏不如你意,你若不想端水盆跪两个时候,这里统统人都跟着共罚。”
“后宫确切是一个大染缸,但我信赖,只要心存仁善,宽弘大量,不被摆布,仍然能够保持一颗至纯至善的心。”乔书棋惨白的小脸,披发着一股和顺的暖光,让民气里止不住的舒畅。
宫玉秀站在杨楚若中间,时不时打着哈欠,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她们有病啊,这么早就把我们喊起来,天都还没亮呢,这些日子都快累死了,好不轻易有个好觉睡,还让我们吹冷风。”
杨楚若没有理睬宫玉秀的话,而是担忧地看向乔书棋,她的身子骨仿佛比她还要差劲,明天又流了那么多血,气血两虚,现在连站立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宫玉秀当即变色,破口痛骂起来,“你觉得你谁啊,用心整我的是不是?顶着水盆跪两个时候,你也说得出来,你本身如何就不去跪着尝尝看,我奉告你,你想淘汰就淘汰,我还不奇怪呢。”用心找茬不是,如果两个时候跪了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
杨楚若倒是望向窗外,痴痴地看着天上洁白的上弦月,于乔书棋的话持有分歧定见。
杨楚若不天然的扬唇笑了笑,心如明镜,却不回话。
“你,出列。”于姑姑冷冷指向宫玉秀。
众秀女们内心一紧,不由替宫玉秀担忧起来。
“乔mm,你没事吧?”杨楚若站得笔挺,倒是侧头问道。
“谁说我们看不到。”冷冰冰的话由远及近地传来,伴跟着整齐分歧的脚步声,宫玉秀一吓,赶快站了起来,溜回位置,举头挺胸,双手叩前,站得笔挺,有些惊骇地看着于姑姑率着数十个宫女寺人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