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如许说的……但是璇若咬舌他杀了……”
念安想起昨日刚死的柳湘琴,便收回踏出去的脚,朝着孩子哭泣的方向走去,见远处奶妈和海棠都在阳光下,带着大皇子正沐浴着本日的阳光。
正回身要出来,便听到孩子的哭泣声,念安这才想到,本来大皇子在他的清心殿里,颜卿见念安的苦衷沉重,也想找些事情让念安舒缓一下,便道:“皇大将清心殿后的一处殿宇繁星殿和清心殿的路打通了,估计奶妈抱着大皇子在内里晒太阳呢,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羽阕和灼韵身子弱一点,被打了三十杖,明天如何也起不来了,颜卿便只好道:“她们在偏殿中忙着,晚些就过来,公子有甚么事吗?”
看着面前的陈广福掌嘴的模样,张媛婕痛斥道:“别打了,给本宫滚出去,看你的贱模样,本宫就像抽你。”
“没有,这些天的俸禄被罚了,也该给你们几个一些赏钱,晚些你去各领一百两的银子,给她们两个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了,忙前忙后的。”
红浮殿以后的那几天都被阴霾覆盖,统统的人都不敢胡说话,恐怕惹到张媛婕受罚,一个宫女因为端上来的热茶没有放到温,被张媛婕掌手掌了一百下,哭得死去活来的,全部殿里都大家自危。
“我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些事情,宫浑家员庞大,做事更应当合作明白,才气各司其职,也不至于到了紧咬关头,都相互扯皮,起码需求有一个共同的带领,以衣造设和司制房为例,二者的职责大抵不异,不如把衣造设并入司制房,由徐尚宫同一带领调剂,也能少了很多的事。”
不成置否,念安伸手去碰他圆鼓鼓的面庞,见他不笑了,盯着念安直看笑道:“是啊。”
“要有人随时守在身边,千万不成犯懒偷懒,如果大皇子出了事,全部清心殿都要问责。”
念安转头道:“再带着大皇子晒会儿太阳,待太阳小些便带归去,别让他吹风着凉了。”便引着温宜到正殿中去,一边走着一边道:“礼多人不怪,温昭仪不介怀便好。”
回到红浮殿的张媛婕狠狠地把殿内的香炉都颠覆在地,滚了一地的香灰,转过甚便狠狠地抽了婉晴两巴掌,怒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干不好,现在本宫协理后宫的权力都被皇上夺了。”
婉晴上前抱着张媛婕的腿,哭着道:“娘娘,是奴婢错了,奴婢考虑不敷殷勤,这才让皇后受了委曲,皇后一向经心极力办理着后宫,皇上必然看在眼里,奴婢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好啊,娘娘饶了奴婢吧。”
念安第二日起的甚晚,待洗漱好的时候,都已经快正中午分了。因着正月十五刚过完,秦曦一大早便要去上朝,走得时候特地叮嘱了,又走得谨慎,念安一早晨都被折腾得腰酸背疼的,复兴来的时候便这时了。实在倒也不必叮嘱,念安没醒,殿里的人做事也是谨慎谨慎的,只是向来要夙起安排事情,也风俗了早醒,现在被秦曦惯得,又不必给谁存候,更不消起来奉养秦曦,念安一日睡得比一日久了。
温宜跟上念安,“不怪,公子的礼节宫里大家皆知,温宜更应当向公子学习,本日来,是有些事要就教公子的。”
念安坐到正中,见羽阕上了清茶,便小酌一口,“温昭仪有甚么固然提,何必提就教,不过是跟你闲谈几句罢了。”
见她还在磨蹭,张媛婕呵叱道:“滚啊,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婉晴这才跌跌撞撞地跑出正殿,也松了一口气。
张媛婕也不想再气,挥挥手道:“滚出去吧,让本宫一小我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