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和上回一样的药材。”那人在柜台前站定,言简意赅道,“龙珠丹,二百枚。”
我内心晓得,十有八九,因昨晚又多出了一具老妪尸身,临安知府又来请师父去验看。但这话总不能同张家娘子道明,我便只是点头,权当不知。
“女孩子家,去那处所总不适合,你就莫去了。”正说着,一名官差牵了一匹马过来,问道:“朱先生能够骑马?”
两人在朱心堂门前下了马,快步走进铺子里。“阿心。”张家娘子的眼瞪得溜圆,嘴也半晌合不拢:“官府的报酬何去朱心堂?”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茫然地看着她,张家娘子瞧着我无动于衷,约莫是当我震惊过甚,发了怔,遂又安慰我道:“你师父开着个生药铺子,医术又远近皆知的,手头充盈,偶吃个花酒,也没甚么……”
他也是一呆,沉这脸道:“自是有效,才来买。”
师父与另一名官差,在张家娘子的瞠目结舌之下,上马奔驰而去。那位将马让给师父的官差向我抱了抱拳:“这回又要劳烦朱先生。”
师父将脸上的凝重换作一抹含笑,双手扶了我的肩膀,“你如果不肯去百花楼,也不打紧,师父本身也去得。”
张家娘子向我身后的铺子张望了一回,肯定了没瞥见师父出来,便煞有介事地问道:“昨早晨,画舫出事儿了,你可晓得?”
一阵短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着几声孔殷火燎的“让开”,我说了一半的话顿在口中,与张家娘子一同循名誉去,一大朝晨在茱萸巷里这般策马,这景象几近同师父去青楼一半罕见。
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师父去去便回,你莫要单独一人出去。”
师父点了几下头,凝重道:“义庄里多了两具尸身,一个是玉伶,另一个是水色潋滟里抬出来的,仵作验过,我也瞧过,都是老死。赵知府非常头痛,却也无计可施”
我内心一阵慌乱,暗说她但是晓得了甚么,一面点头道:“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