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甚么闲事儿,今儿就是喝茶用饭趁便闲谈几句。世子爷快请坐吧。”柯晨拱手笑道。
“世子爷过誉了,俗话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柯某跟随肃王七年多,现在肃王为了贤妃娘娘的病夜不能寐,柯某感同身受,也是寝食难安。”柯晨见容昭公然吃这一套,忙做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来,仿佛只要容昭能承诺,就是现在要了他的命他也好不踌躇的承诺似的。
叶慎之便道:“今儿一夙起来出门便见大街上的人都群情纷繁的,一探听才晓得是肃王殿下张贴了布告,赏格十万两白银寻觅医术高超的官方郎中给贤妃娘娘治病!这但是今儿的头条大事儿,世子爷怕是还没传闻吧?”
“呃……”叶慎之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转头向容昭笑道:“公然是睿王府的人哪,端方就是大。”
容昭深思不语,中间的梅若俄然插嘴问道:“柯先生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实在最关头的只是一句话:你能替你家肃王做主吗?”
容昭皱眉想了想,嘲笑道:“方才叶慎之说他在睿王府门口等了好几天了?”
容昭抬手制止了梅若,低声责备了一句:“没端方。”又向柯晨笑道:“容某一贯御下不严,柯先生莫要见怪。”
“还请世子爷必然要脱手互助!”柯晨说着,一撩袍角跪了下去。在大齐朝,男儿只跪六合君亲师,柯晨是读书人出身,不是谁家的主子。他在肃王府里见到肃王也根基不跪,只是一揖到底。现在去跪在了容昭的面前。
梅若笑着眨了眨眼睛没再多说。
“那行吧,那就一起聊家常。”容昭笑了笑,又回身坐了归去。
“柯先生这是干甚么?”容昭惊奇的问。
叶慎之也感觉柯晨这礼行的太大了,忙起家上前拉起他的手臂劝道:“柯先生,有甚么话起来再说。”
“哎哎!快起来!”容昭忙号召叶慎之去扶柯晨,“堂舅,快把柯先生搀起来。”
“多谢。”容昭端起酒杯来跟柯晨碰了一下,又歉意的说道:“前些日子喝醉了一回,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没缓过神来,今儿你们二位多喝点,我得悠着点,过两天可就是端五节了,迟误了别的倒也不怕,如果一醉三天,可就把宫里的端五宴给迟误了。”
叶慎之看了一眼难堪的柯晨,忙上前得救道:“世子,请入坐吧。方才你说要二十盒点心,我已经奉告掌柜的了,比别人多五倍的代价买下,一会儿走的时候就能带上。”
“姓白,当初公子跟那位老先生彻夜长谈请教医术,如何这会儿倒把人家姓甚么给忘了。”梅若笑道。
“噢!对对,姓白。”容昭忙又对柯晨说道:“柯先生可归去奉告肃王,往冀州那边去找一找,请那位白老先生进宫给贤妃娘娘诊个脉,说不定就好了呢。”
容昭把这小纸条揉成团丢进中间的小茶炉里,嘲笑道:“柯晨跟他定然是凑到一起了。”
“哎呀,霍将军庇护世子安危,不放心我们两小我吗?我是世子的堂舅,柯先生乃是一介文人,这里不会有事的!”叶慎之忙畴昔得救。
“容世子,好巧!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公然是有缘哪!”叶慎之身后跟出去的柯晨满面东风,朝着容昭拱手施礼。
“哎呀!看柯先生对肃王的这份忠心,也是没谁能比了!”容昭叹道。
“嗬!多五倍的代价?这掌柜的也真够黑心的。”容昭点头叹道。
“公然是大事儿!”容昭笑着抿了一口酒,回身问梅若:“对了,我记得姐姐住在西长京行宫的时候我们也找过一个官方郎中,那老郎中姓甚么来着?姐姐的病就是他给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