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男儿家。我是顶梁柱,是母亲和姐姐的依托。”容昭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一转,又靠近了叶氏的面前,小声问:“母亲,莫非你没传闻过,皇上的宠嬖是把双刃剑?你想想,如果姐姐进了皇宫以后独宠六宫,那其他的妃嫔以及皇后娘娘岂能容得下她?她一小我势单力薄,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还要累及家中呢!”
“嗯,我是同意了。但这事儿还得跟你爹筹议。”叶氏说道。
兰蕴忙把怀里的狐皮大氅展开披在容昭的肩上,一边系带子一边说道:“天儿更加的冷了,公子必然要谨慎身子不要着凉了。”
“谢将军体恤。”叶氏温声软语,转头又叮咛容昭:“快去把那盅虫草炖鸽子汤给你父亲端来。”
叶氏笑着点头,对容昭说道:“那既然你父亲这么说了,你就归去歇着吧。”
“你这孩子!这是如何跟为娘说话呢?!”叶氏不满的叱道。
也是听了容昭的话堕入了深思。
“本来是如许。”容昭嘴上没说甚么,但内心想着这么远的亲戚能顶甚么用呢!再瞧着皇上对姐姐那般宠嬖的模样,可不就是后宫那些女人们的公敌吗?日子能好过才怪呢!
“走了走了!归去睡觉了。”容昭伸手把大氅的边沿牵紧,急仓促的往本身的院子走去。
“爹还不是甚么都听您的?您这里但是有无所不能的宝贝呢”容昭抬手抹做出抹眼泪的模样来,又奸刁的吐了吐舌头。
容昭淡然嘲笑:“母亲昨早晨不是还说,姐姐现在封为皇妃,你的日子就有希冀了吗?以是只要姐姐是皇妃,我有没有本领又有甚么要紧?”
“娘是同意了?”容昭浅笑着问。
叶氏听了这话,嘴角弯起一丝嘲笑:“现在你是世子,你姐姐是皇妃。只要你们两个都安安稳稳的,娘会怕他们吗?”
容昭忙道:“哦,我是在想,我是不是该随姐姐一起进京,看着姐姐行册封礼再趁便拜见一下这位堂舅?毕竟我们一家子都在西凉城,姐姐一小我去了都城少依无靠的,实在叫人担忧呢。”
“你的话不错!”叶氏不等容昭再说下去,立即点头赞叹,“你公然长大了,思虑事情比娘亲全面很多。”
“母亲真是聪明不凡。”容昭忙拍了一记马屁,“我们容家在边陲权势不小,但是在上都城却没有甚么根底。父亲武将出身,祖上也没有甚么功劳。若我们一向呆在这西凉城,如果保持近况,久了皇上必将呼觉得我们毫无建立。如果我们屡建奇功,朝中定然会有人说我们功高震主。所觉得了悠长筹算……”
“罢了!我刚来的时候喝了一盅野鸡汤,这会儿甚么也不想吃了。昭儿也累了一天,早些归去安息吧。”容朔摆摆手说道。
容昭冷静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位病弱的老娘可真是能装,但还是承诺着回身去端汤。
“跟你说话儿呢!又胡思乱想甚么?”叶氏自顾说了好一阵子,见容昭尽管发楞,便不满的推了他一把。
“母亲,我这话固然不好听,可倒是究竟。我们总要未雨绸缪才好。”容昭淡淡的笑道。
叶氏见儿子一脸茫然,遂解释道:“就是我娘家二叔的儿子,是我的堂弟,可不就是你们的堂舅吗?因这些年我们一向在西凉,路途悠远,西疆又比年战事,你外祖家跟西伯猎的买卖也断了,因而就少了来往。不过回回过年,你堂舅都有叫人送年礼来的,谁叫你夙来对家里的事情不上心呢!”
容昭看她不说话,便摸索着问:“母亲是感觉我跟姐姐都不在你身边,你一小我斗不过东院的那娘儿三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