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揪着我不放,必定是有启事的。”容昭恨恨的说道。
“好了!我的腿都冻僵了,快进屋吧。”容悦却已经从哀痛中挣扎出来,反手拉着容昭往屋里去了。
“你呀,还是不体味女人的心。她以郡主之尊嫁给父亲做二房,这十八年来怕是没有一天不想着把母亲和我们都踩在脚下的。此次能让你在皇上面前出丑,让皇上亲眼瞥见你不过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病弱之人,对她来讲好处可不止一样儿。”容悦抬手接过绿云奉上来的手炉放在膝上,纤纤十指隔着棉质的帕子在手炉上取暖。
银耳红枣加枸杞和黄糖一起炖够两个时候,温润,香软,清甜。是女子闺中最喜好的甜汤之一。
“本来他们是为了这二等侯爵的世子之位。”容昭恍然明白,却又感觉好笑。
“姐姐说的是。”容昭嘴上承诺着,内心已经开端揣摩等会儿离了这里该去忙点甚么。
容昭感觉姐姐的话有事理,但仍然感觉好笑,因道:“容晖和容昀不也都以嫡子的身份入了族谱?再说,他们身后有皇族做背景呢,犯得着如此心急吗?”
容悦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方抬手揉了揉耳根子,发笑着点头进卧房去了。
“你这几天身子感觉如何样?白日他们在比武斗勇,你又跑去那里了?”容悦问。
容悦是容朔‘独一’的女儿,她的院子就在叶氏居住的西跨院前面,西北驻军重城以内,连女人家的院子也少了几分情调,高高的院墙里不过栽种了两棵红柳树并一架葡萄。此时暮秋,院子里花木萧索,冷风吹过,葡萄架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倍觉苦楚。
容昭淡然轻笑,似是在说一个笑话的语气说道:“母亲说,我与小妹生在芒种日,芒种日乃花神回天的日子,是花神娘娘把小妹带走了。”
容悦轻笑道:“这是天然。莫非你不晓得东跨院的郡主娘娘的兄长跟平南王府走的很近吗?另有,绿云奉告我,今儿一夙起来,容昀就跑去了行宫,跟平南王世子在屋里嘀咕了半天,厥后还是平南王叫人去催了两次他们两个才急仓促的跟着皇上的御驾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