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宠, 有气力, 贤妃和四皇子的心机可不就活络了么?再说了, 叶家也一定没这个念想。
说太子登临太极殿,那不就是表示永嘉帝终有一日会归天么?谁听到如许的话内心都会不痛快,更别提坐拥天下的帝王了。
四皇子看着柳静姝脸上强撑着的笑意,顿时嘲笑一声,猛地伸手扣住了柳静姝的下巴,冷声道:“阿谁位置,今后定然是我的。只是你倒是奇特,当日不是还劝说我要好好皋牢宁渊吗?如何,现在又巴不得我好好清算他了?”
更何况,贤妃与皇后争斗多年,早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如果太子即位,贤妃和四皇子根基就废了。单凭这一点,四皇子就永久不成能放下与太子争位的动机。他们二人的运气,从一出世就必定了。
柳静姝不敢多言,仓惶起家,恭敬地跟在四皇子身后,心下却直叫苦。宁渊现在对她哪另有甚么情分,当初本身放下统统庄严苦苦相求都没能让贰心软半分,现在他又如何能够给本身些微脸面?
宁渊见了四皇子,脸上的笑意便深了三分,文雅地给四皇子见了礼,这才笑道:“殿下现在在家中闭门思过,我恐怕殿下闷得慌,特地过来陪殿下说说话,殿下不会不欢迎我吧?”
当然,贤妃的哭诉定然不会这么直接。但是话里话外的意义就是如许,不但提示永嘉帝太子心中没有手足之情,又让永嘉帝对太子生出几分芥蒂。
柳静姝的身子一抖,低垂的眼中尽是痛恨之色。膝盖倒是立马一弯,噗通一声给宁渊跪下了,低声赔罪道:“是妾身不知廉耻,请世子惩罚。”
只是四皇半夜路走多了,总归是会碰上鬼的。谁成想宁渊俄然就开窍了呢?成果就吃了这么个大亏,四皇子内心当真是恨不得将宁渊扒皮抽筋。这么多年,他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
柳静姝的脸白了白,心中尽是惊骇,却又不敢在四皇子面前透暴露来,也不敢挣扎。强忍着被四皇子掐着脖子的痛苦,柳静姝和婉地开口道:“贱妾起初劝殿下收伏宁渊,是因为此人今后有大用。如果能归顺了殿下,对殿下运营的大事也大有裨益。比及今后殿下大事已成,天然就是他命丧鬼域之时。”
不过宁渊这么一通装下来,结果还是挺喜人的。起码四皇子一见宁渊这老神在在没有半点憋屈的模样,本身内心就先憋屈了个半死,差点没忍住让下人递把刀过来,让他亲手宰了宁渊。
宁渊就这么坐稳了四皇子内心仇恨值排行榜第二的位置,仅次于太子,也不晓得应不该该感到幸运。
不得不说,四皇子内心对本身的颜值还是有点数的。
不然的话,贤妃转头就能跑去永嘉帝那儿卖惨——陛下您看,太子还未即位,就如此凌辱我们母子。如果有朝一日他登临太极殿,怕是没有我们母子的活路了。
四皇子额头青筋直爆,差点没忍住就要将宁渊给揍一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四皇子这才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对着宁渊磨牙道:“表叔曲解了,恰是因为如此,我才无颜见表叔。如果表叔内心不痛快,这个贱人就交给表叔了,任凭表叔措置。”
宁渊的毒舌技术一旦启动,完整不分男女。这会儿见柳静姝楚楚不幸的模样,宁渊内心还真没有半点顾恤,张口又戳爆了柳静姝的肺管子:“得了吧,我干吗跟你计算?要说还是我比较荣幸,这事儿提早捅出来了。如果我傻不愣登地同你结婚了,你还不得给我戴一顶绿帽子啊?”
四皇子正在内心想着给宁渊下油锅呢,成果就听到了下人来报,说是景阳侯世子上门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