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细心想了想,宁渊还是推让了,温声道:“那些可都是娘的陪嫁,孩儿不能要。”
陈氏脸上的无法之色愈重,看向宁渊的眼神中尽是忧愁,揉着额头开口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越说我越头疼。归正你就只会肇事,惹下一堆烂摊子让娘心烦。这一万两银子娘给你,只是你得向娘包管,今后再也不能去那些肮脏地儿,也别再惹你爹活力了!”
宁渊倒是有点心动,他想做买卖,天然要铺面和作坊,既然陈氏手中都有,倒是能省下很多工夫。
宁渊想做买卖挣银子,林坤手里头有的是人脉,何必要白拿陈氏的铺子。
别管儿子要干吗,先将他放在本身的眼皮底下再说,免获得时候又惹出甚么大事儿来。
这些对林坤来讲真不是大事儿,都不消他本身操心,动动嘴皮子就能卖宁渊一小我情,以林坤的情商来讲,天然不会回绝。
缓过气儿后,陈氏拍了拍宁渊正在为她揉肩的手,低声叹道:“你啊,甚么时候才气懂事呢?娘这里银子倒是不缺,只是你近几年愈发没个正行,都敢把私房全都败在赌坊了,娘又那里能放心把银子交给你呢?如果你再跑去赌坊,你爹见怪下来,怕是我们娘儿俩都得吃挂落。”
林坤那人比猴还精,估摸着还想着通过宁渊和景阳侯拉进干系。宁渊只是去找他帮个忙,问一下开铺面的门道和行情,再找点靠谱的人手。
倒是又想起来一桩事,陈氏再次开口念叨了宁渊一回:“这回你闹出的事儿太丢脸,可得好好去柳府给柳家大蜜斯赔个不是才行。人家还没过门,你就去了肮脏地儿打了她的脸,便是柳家大蜜斯脾气再好,也不免会有几分怨气。待你伤好了,可得好好去给柳家赔罪。”
起码本身还能算出他下一步筹算做甚么,内心有底,涓滴不慌。再看看面前这个眼神沉稳一脸淡定的少年,陈氏顿时感觉本身有几用心塞,有种儿子长大了的失落感。更多的,则是揣摩不透他到底想要干甚么的忐忑之感。
宁渊当然晓得这个事理,题目是之前他也没穿过来啊。干下如许昏头的事儿的是原主,宁渊就是个背锅的,又不能再让光阴倒流回原主昏头之时,提早去禁止原主一波,只能咬牙背下了这口锅,想尽体例把这副烂摊子给拾掇得划一点罢了。
宁渊也是料准了这点,他对林坤的印象还不错,此人固然涣散了点,为人倒也有几分仗义,能厚交。之前的那帮只会拖着本身吃喝玩乐败家的朋友天然要渐渐阔别,宁渊心下一扒拉,还得考虑重新建立朋友圈的事儿。
陈氏端着茶杯,看着本身越来越懂事的儿子,心下熨帖的同时,又忍不住忧愁:“说的倒是简朴,你是打小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不晓得这一万两银子有多顶用。真要让你挣来这一万两银子, 那都不知要等多久。你可别再想着收了旁人的厚礼又转手去当了。你堂堂侯府世子, 那里能隔三差五去当东西。不晓得的,还觉得我们景阳侯府都要变成败落户了,如果被你爹晓得了, 把稳他再请家法。再说了,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那些暗里给你送东西的人,必定有求于你,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既然太子一方得了好处,林坤这个给宁渊挖了明坑的家伙该当也不会虐待宁渊。
宁渊顿时面色一喜,点头如捣蒜,万分当真地开口道:“孩儿都听娘的!”
刨去头一回管别人叫娘的别扭感,宁渊双手相互揉了揉,脑筋里闪过无数条来由,但是看着陈氏脸上毫不粉饰的担忧之色,宁渊终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低声道:“昨儿个去赌坊,孩儿一时昏了头,将本身的私房赌了个精光不说,还向林大哥借了一万两银子。说好了三天后还他,总不好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