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皇家二字就是不一样,还没到寺庙前,宁渊已经感遭到了那劈面而来的寂静之气。
当年原主出世之时,云深大师亲身登门为他批命,可想而知惊掉了多少人的眸子子。怪不得连永嘉帝和太后都对原主多出了几分存眷。
比及云深大师出关后,景阳侯特地告了个假,领着宁渊前去相国寺找云深大师切磋佛法去了。
宁渊感觉原主真的是将毕生的技术点全都点在投胎这里了。细心想想他以往干的那些纨绔事儿,再想想云深大师给他的批命,宁渊都要思疑云深大师的招牌就得砸在他手上了。
现在可好了,直接将锅甩到云深大师身上便是,想必应当没人会再多嘴。
这话要不是云深大师说的,景阳侯得给对方一个白眼。生在高门大户还没心机手腕,肯定不是在拐着弯埋汰人?
见了景阳侯和宁渊父子二人,云深大师的目光在宁渊身上停驻了半晌,目光沉沉地看了宁渊一眼,而后挪开了眼,温声和景阳侯说话去了。
这是宁渊第一次来相国寺,倒真是开了回眼。
再次醒来后,宁渊的表情已经放晴。梦中,原主已经将宁渊的心结完整解了,现在他便是重获重生的景阳侯世子。
宁渊整小我都不好了,右手一指本身的鼻子,愁闷道:“大师您这是在谈笑吧?我要真和世子殿下是同一小我,春秋也对不上呐!我穿越前都二十三了,他现在才十五,如何都说不通吧?”
不过这些高僧也奥秘得很,等闲不给人批命,天子的面子都不给,一辈子能为三四小我批回命就已经算是风雅的了。
宁渊的神经忽而就紧绷了起来,警戒地看着面庞平和如大雄宝殿佛像的云深大师,心下忐忑不已,模糊又有几分等候。
天子都被他们一脸慈悲的绕晕了,剩下的高门大户更加就不是个事儿了。
云深大师已经上了年纪,年逾古稀,髯毛斑白,慈眉善目,脸上的每道皱纹都透出几分驯良,让人见之便心生好感。
帝王自称天子,对这等命数之事也心存畏敬。慈缘大师虽已仙去,他的弟子佛法成就却涓滴不亚于师父,端的是天赋辈出,让人叹服。
太.祖干脆让原名为云隐寺的相国寺改了现在这名儿,又时不时地宣庙里的高僧进宫畅谈佛法,切磋命理循环。
相国寺乃是京中香火最盛的寺庙,高僧倍出,又有皇家寺之称。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宁渊顿时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疼道:“等等,您先让我好好捋捋。欢迎我返来,您是不是曲解了甚么?”
宁渊一时候不知该要作何反应,脑筋里一片混乱,看着云深大师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到底说了些甚么,已经被这个重磅动静完整给震晕了。
云深大师轻笑,温声劝了景阳侯一句:“侯爷莫要活力,世子性子坦直,没有那么多心机手腕,非常可贵。”
等在外头的景阳侯见宁渊一脸失魂落魄的走出来,神采顿时就变了,赶紧疾步上前走到宁渊身边,急声道:“产生了何事?渊儿你的神采如何会如此煞白?”
“削发人不打诳语,”云深大师切磋的眼神轻飘飘地从宁渊身上扫过,而后接着道,“施主命格之奇特,乃是老衲平生仅见。当年你出世之时,老衲便算出你乃是双魂双生之命。你与世子,本就是同一人。只是你不知因何原因,流落到了异世。老衲也百思不得其解,只算出活着子十五岁以后,你便会返来,这具躯体的灵魂,才算完整。”
不过就一眼,便让宁渊生出几分害怕之心来。
宁渊心下一暖,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