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九则一向拍着她的背,一点也不讨厌她如此狼狈。
豪情变做争胜之心,他吞咽更快,心道三斤酒,充足撂倒任何一个女子了,他且就吃三坛瞧着她醉后美态有何不成?
霍十九轻笑道:“内人不善喝酒。不如我来陪大皇子吃几盅。”
除此以外,厅内还是沉寂的针落可闻。
场面一时候僵凝注了。众臣虽恨文达佳珲的无礼,却也焦心。如若只陪上一个女子就能得回失地,莫说只是陪着吃酒,就是陪着睡一夜也使得啊。
蒋妩神智另有一线腐败,吐字不清的道:“阿英,我想吐。”
听雨心疼的直哭,拿了水囊来奉侍她漱口。
蒋妩也不踌躇,以口就坛,抬头痛饮。
霍十九忙拉住她手臂:“妩儿,不必吃了。”
霍十九已抱起她上了马车,叮咛车夫出发。
强压肝火,霍十九刚要开口,蒋妩却先一步站起家来。
蒋妩轻笑一声,只觉头晕目炫,虚软的靠在霍十九身上,道:“大皇子一诺令媛,吃的纵情了可不要忘了闲事。妾但是醉了,您若出尔反尔,下次妾只能醉死了。”
“你都站不稳了,下来做甚么,就这么吐吧。”
蒋妩拿起一坛抱在怀中,顺手排开泥封,挑衅望着文达佳珲。剑眉下朗朗星目中有着不伏输的狠劲儿,竟比在场大多数男人都要刁悍。
“请。”
文达佳珲哼了一声,调笑道:“霍大人虽生的好面貌,可我也不好男色,如何,难不成大燕要回锦州和宁远的决计就这么一点儿,连个小小女子都鄙吝?若不然,我还是归去好生与父皇商讨商讨,此事从长计议便可。”
“皇上,臣先带内人归去了。”霍十九抱起蒋妩。
霍十九道:“谢皇上。”就下了丹墀,在众臣以及家眷各色谛视下,快步走向厅外。听雨也忙跟在背面。
“那就吐吧,吐出来就好了。”
文达佳珲几大口吃了一坛,又拍开第二坛,吃酒时目光还是搁在她身上。
如此,她吃了三坛。丢下第三个空坛时,酒坛咕噜噜掉落在地,收回清脆破裂声。
“不,我不……”蒋妩挣扎。
蒋妩身形闲逛,靠在霍十九肩头,醉态难掩,娇憨笑道:“大皇子好酒量,小女子甘拜下风。妾吃三坛,您可要吃够九坛子才气纵情呢。”
英国公更是吃着酒菜看着歌舞,就如没闻声方才他们的对话。
文达佳珲面带笑容等着霍十九的答复,神采倨傲,仿若从未将一个大燕国的三品官放在眼里,即便他是本次和谈的关头人物。
小天子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心悦诚服,心中对这位“河东狮”豪放的做法只要赞叹,连连点头道:“好好,朕转头派人去看望英大嫂。”
文达佳珲也被激起满腔豪情,朗声大笑,连道了三声“好。”目光炽热,一瞬不瞬的望着蒋妩,随便拿起一坛酒,拍开泥封,与蒋妩怀中的酒坛一碰。
到出门时,背后已传来武将粗狂的劝酒声,说的约莫都是堂堂皇子,不成出尔反尔,定要吃够九坛子才作罢。
“霍大人,如何?”文达佳珲笑望着霍十九,如刃眼锋又一次不经意的扫过蒋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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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儿,你如何样?”
霍十九抱着她要上马车。
霍十九与蒋妩的神采倒是如出一辙,都非常安静,不见旁人料想或者等候的怒容。
“你,放我下来。”
夜色安好,阔别喧哗,霍十九抱着怀中浑身酒气的小老婆,心内疼惜又歉疚。方才那样场合,若非她机灵,用襟曲解文达佳珲的意义,又以豪气逼的文达佳珲不得输给女子,还当真是难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