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何办?老夫人已告诉族里了,几位族里长老也点了头,说公中只出这么多嫁奁。”刘嬷嬷也有些忧心,嫁奁票据实在太丢脸了。
“这是甚么?”她翻开来看,两张一万两的银票正躺在锦盒里。云曦挑眉,“绿珠,我不是让你送到奕亲王府上的吗?你如何又拿返来了?”
忧愁的不止是安氏,另有安氏的小儿子――谢家三少爷谢询,谢询那日与段奕打赌输了,这几日时不时收到催钱的信。
他却不知谢云岚的嫁奁已被减少了。
听得谢询的眼睛都直了,心中直说母亲偏疼,族里给云岚的嫁奁已有五万两了,母亲还加四万两?不可,他得拿走一半。
“特地”是没有的,谢询记得刚才从大厨房颠末时闻到了燕窝粥的味道,他顿时跑归去盛了一大碗。谢询生得风骚,又是一张能言善变的蜜嘴,在府里的女仆中很有分缘,他哄得几个厨娘心花怒放,愣是将老夫人的燕窝粥舀了送给他。
安氏欠了她的,这谢府欠了她的,她要讨要,她要更加的拿返来!
那嫁奁票据上,本来是一百抬嫁奁,外加五万两白银三处庄子一百亩地步,可现在被老夫人改成了五十抬一万两白银,庄子地步的陪嫁全数打消。
安氏心头愁闷,她又承诺了晋王府,会送一百抬嫁奁与五万两白银及一些庄子田产做女儿的陪嫁。
那该死的谢婉,好不轻易从她身上弄到人皮舆图,却成了空缺。安氏心中又骂了一顿谢婉。
安氏心头肝火冲天,却也没法发作,因为有几个来吃酒的夫人问起老夫人,谢大蜜斯怀身子有几个月了,还保举几个经历丰富的稳婆问谢府要不要。
安氏取了银票让刘嬷嬷送去岚园给女儿,开门时见小儿子来了。
“很好,明日你设法出一趟府,到悦客酒楼的柜台处取一个锦盒,记着让别人去取,你不要露面。”云曦说着又递给绿珠五两银子,“有二两是给你出府雇马车的用度,有三两你拿去给人做小费。记着,你千万不要本身去取,不然会引祸上身。收到锦盒后送到奕亲王府上。”
带着身孕出嫁,梁国建国以来谢府但是头一家。一贯重端方重家声的谢老夫人只感觉一张老脸丢了个精光,她无处生机,只好拿嫁奁票据开刀。
刘嬷嬷晓得,她再如何是安氏的知心人,也比不过人家血亲干系,但她也不计算,府中一百多仆人,她是安氏之下世人之上,已足矣,遂将银票递到谢询的手里,笑着说道,“劳烦三少爷跑一趟了。”
谢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本日收到的信中说,明日中午前,若不将银票放在悦客酒楼的柜台处,奕亲王会亲身上门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