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看着肩舆有些踌躇,没往下说,仿佛刚才来时,这肩舆里有人。
“是。”阮七唤来抬轿之人,顾非墨带着云曦往顾府方向而去。
贵妃驾到,哪怕此时已到半夜天,顾府里男女老幼还是齐齐穿戴一新的出来相迎。
顾太师颤巍巍的道,“贵妃此言差矣,您身份高贵,该当由臣来亲身相迎。”说着,又回过甚拿眼在人群中寻觅,“非墨,快上前扶着贵妃娘娘。”
顾非墨的侍从阮七踌躇着还是上前回道,“太师,少公子的腿一向伤着呢,正躺在床上。”
他仿佛看到了段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在转,顿时表情大好。侍从阮七在药房外转了一圈回到肩舆旁,“公子……”
顾太师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书合上了丢在床边的小柜子上。
后宫中的女人们除了皇后生了一名公主外,独一的皇子便是顾贵妃所出。再加上皇上一向病重,皇子又只要两岁,此后皇上一旦弃世,掌天下大权的便是这位顾贵妃了。
那侍女吓得从速跪下了,兰姑狠狠的甩去一个巴掌,“蠢货,说重点,说特别的!好辨认的!”
“瞎想想甚么呢?那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她现在啊,但是在垂帘听政!朝中的大小事都是她管着呢,每天面对众大臣,不严肃点,如何能服众?再说了,你映像中她回娘家扑到你怀里哭的景象,那但是她刚出嫁的那几年,年纪又小,又只是个王府侍妾,日子过得艰巨,才会委曲着哭,现在她是谁?一言九鼎,谁敢不从?”
一向暗藏在屋顶上的四个蒙面人见那肩舆远去后,也紧紧的尾随跟上。
顾家人那里还敢怠慢?
……
老年人本来就睡意少,大半夜的被顾贵妃一行人折腾后,更是没了睡意。
兰姑踌躇了一下,说道,“娘娘,加大药量会不会要了她的命?她但是一向想死啊。”
顾家大蜜斯顾凤,十三岁嫁给还是醇王的当明天子元武帝,凭着聪明与仙颜,三年后升为侧妃,并帮手元武帝培养权势,又两年后,在先皇驾崩后,削清夙敌,抢在几个亲王前一举即位。
顾非墨嘿嘿嘿的嘲笑一声,“到了爷的碗里另有跑掉的理?段奕那厮敢断了爷的求医路,还坑过爷的银子,爷要一一讨返来。哼!他宝贝的东西,爷就偏要抢!让他干焦急!”
而她如何会派了四小我来追这个小女人?莫非这小女人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在后宫中盛宠不衰。更在五年前,皇大将凤印赐下,让顾贵妃替皇后执掌起中宫,而客岁开端,皇上病重,又受命她垂帘听政。
……
吓得顾夫人从速离位上前扶着她,“女儿啊,你但是贵妃,怎能够行如许的大礼?”
轿内的顾贵妃嘲笑一声,“本宫要你说她的模样,有说叫你夸她吗?”
顾夫人又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为甚么,干脆不想了,明早还要安排着送贴子的事,便熄了灯睡下了。
她手腕铁血,心机周到,雷厉流行,行事气势涓滴不亚于一个男人。
顾夫人闻言后惊诧的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好……好的,今早晨我就让管家连夜写出来,明天一大早就收回去。”
顾贵妃还是执意的行着大礼,顾夫人一阵骇怪中,已被顾贵妃扶着坐好,“这里又没有外人,母亲还是直接喊女儿的名字凤儿好了。”
顾贵妃下了轿,将顾太师与顾夫人一手一个搀扶起来,浅笑说道,“女儿深夜回娘家本来就是叨扰二老歇息了,如何还劳你们天晚夜寒的亲身出府相迎?”
皇上病重,皇子年幼,将来的二十年可都是这位贵妃娘娘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