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端的儿当她是活菩萨普通,千恩万谢后拿了银钱与卖身契,一个一个的悄悄的从王府后院的侧门里溜走了。
阿姆尖叫一声哭着将地上的柳晴柔扶起来,“姨娘啊,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柳晴柔神采焦心肠说道,“千真万确呢,我跟着王妃办事,还会听错吗?你们没瞧见世子爷都受了伤了?那晚他但是被官差追杀着逃回府里来的呢。世子爷原觉得没事的,谁想到上头又查下来了。我们王妃急得不得了,还劝他先躲起来。我也已经叫我身边的嬷嬷阿姆清算起施礼来了。”
南宫辰不说话,而是冷然看着来人,“就赁你这寒藐小人,也敢来抓本世子?”他扯唇嘲笑一声,“你们不配!”
柳晴柔微微一笑,“阿姆不消担忧我,不消多久,大理寺就会派人来抓南宫辰。时到候,王妃会为南宫辰被抓走而焦心如焚呢,哪有苦衷管着后院的糟苦衷?”
她看了柳晴柔一会儿,对南婶说道,“将那盒子里的钥匙串拿来给柔儿。今后,府里的事都问柳姨娘,不消再来问我。”
阿姆吓了一大跳,仓猝跑上前抚着柳晴柔,急得跺起脚哭起来,“女人,你这是做甚么啊,你可别吓着阿姆啊。”
书房里,南宫辰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入迷。一株歪脖子的老梅树下,一个紫衣女子正在翩然起舞。俄然,他自嘲的笑了笑。
而此时她们俄然传闻会抄家,两人的心中便着慌起来。
他袖中的手在紧紧的握着拳头,身上更是迸收回了强大的杀气。
她撇下后院的柳晴柔又跟着一众婆子分开了扶风院到了前院。
门从内里开了,南宫辰冷然站在门口,手上头上都缠着纱布,一改昔日清贵公子的模样,神采非常狼狈,“本世子是皇上亲封的晋王世子,就算贵妃娘娘有懿旨传本世子前去大理寺,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寒微之人在此鄙视晋王府!”
固然她们每日都会得些客人的赏钱,但管事妈妈还要扣除留宿与用饭的银两,以是一天下来也剩不了多少。
她缓慢的从怀里取出块帕子就要捂在柳晴柔的伤口处,却被柳晴柔挡开了。
“别再提阿谁谢云岚,晋王府向来没有这个世子妃!今后都不准提。”晋王妃发狠的说道,眼中更是浓浓的戾色。
南宫辰被大理寺带走后,晋王妃一下子病倒了,而晋王爷本来就长年卧病在床,一时候,府里的大小事物竟全落在了柳晴柔的头上。
“这是柔儿应当做的啊,娘舅和舅母另有表哥将柔儿收留,柔儿怎能不经心呢?”柳晴柔心底冷然面上倒是微微一笑,又将这两日府里的开支一并汇报给晋王妃听。
她已看到南宫辰眼里的杀气,眼下还不是正面比武的时候,不然,被那顾贵妃抓着把柄无疑是送命!那么王府多年的心血就白搭了。
阿姆咬了咬牙,狠心的跺了一下脚,这才缓慢的朝前院跑去了。
对这个外甥女,她开初是不喜好的,但柳晴柔的灵巧让她改了主张。南宫家的人一个都不是善类,她现在也只能将这柳姨娘搀扶起来委以重担了。
“会是谁?”阿姆问道。 柳晴柔浅笑着没有说话。
阿姆有些不睬解自家女人的心机了,见她急仓促的往扶风院跑,阿姆便也跟在她前面跑。
到了这晋王府后,日子固然过得不如之前自在了,但除了每月的月钱外还时不时的获得南宫辰的赏钱,是以两人来王府后也攒了些银子。
兰姨娘与紫姨娘两人从小都是贫家的女儿,很小的时候便被家人卖到了青楼里卖艺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