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九铃道人接过宣纸,深深的看了柳一白一眼。“广看恨字,有事停止。以生不满,影响情志。左为“心”右为“艮”,“艮”为止,仇恨之心到此为止吧。”
天,俄然阴沉下来,将空中的骄阳敏捷掩蔽,一阵一阵温和的冷风劈面而来,吹乱了柳一白长瀑般的黑发。
“待会进山了路可不好走了。见鬼了,前一刻还那么大的毒日呢。”
柳一白惊诧,这话如何听着这么熟谙呢?这行骗也多筹办点台词行不可,专业一点好吧。无语道:“道长这话刚才已经跟另一人说过了。”
“雕虫小技罢了。柳或人虽不是人尽皆知,但道长只如果看过我的画像,晓得我的名号倒是不难。这条官道从金陵中转洛阳,不是去洛阳又是去哪!”
那道长听完,大笑一声。正色道:“贫道九铃,柳公子但是往那洛阳而去?”
柳一白不假思考,提笔便在纸上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说完,提拳便往那道人脸上砸去。
半空中传来一道开朗的笑声,七环八绕,竟寻不到声音的来源。
雨,淅淅沥沥的下起。下的是那么的俄然.....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扯谎都不打草稿的。柳一白想了想,心中已有对策。喝了口茶水润了润润喉,尖声道:“道长公然妙算啊。奴家这几日怕是月事要来了.....”说完还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咳咳....小兄弟,你可真是风趣啊。”
九铃道长倏的起家,双脚重重踏在地上,手中佛尘轻舞,口中念念有词:“风雨速来,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一堆人马骂骂咧咧的从官道上走过来,打断了柳一白的思路。
柳一白神采凝重,竟不知方才为何要写下一个‘恨’字,为甚么写的不是其他的字?莫非冥冥中自有定命?
被柳一白抢断,九铃道人也是不恼,心中衡量着定要叫他瞧一瞧他的本领。
这九铃道人跟个跳大神的般在那自顾自的演出,柳一白差点没将杯中的碎茶末吞进腹中,强忍住笑意,赞道:“道长真是好本领,鄙民气服口服了。”
“你娘我扔的。”
“柳公子看来还是是不信贫道啊。”他昂首看了看内里的炎日,似是自语:“这天儿倒是闷热的很,如果有阵冷风,了局细雨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