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王氏听罢,眉开眼笑的,直赞复声聪明,说着话,到也不再担忧屋顶会不会塌的事了。“哎呀呀,我就说嘛,我们家复声,就是天上掉到我们林家善财孺子。呵呵呵……”老太太笑得的确合不拢嘴,看着林复声,摸了头顶,摸小脸儿。
“可这屋顶如果……”老太太皱起眉头,难堪地低吟。
“是啊,大嫂,屋顶如果漏了,或是塌了,那但是花很多银钱的。”许氏恐怕屋顶塌了,她给林得中争夺来的二两银子,也得搭出来。但刚刚才说了不让自家丈夫上屋顶,现在要让林士通上去,那但是要找个好些的来由才是。“如果士修的腰没有受伤,我必然得让他去!”
许氏一旁不觉得然,心道:地里的钱都被他们挖了去了,当然有钱。害我们又是割麦,又是犁地,把活儿全干完了,都没见着钱。来岁,我必然得早早就去地里找才是。
许氏一听急了,这大雨天的,上屋顶,那但是高危的活计。“哎呀,娘啊,昨儿个我和士修,才刚把咱家地给犁了。士修他还不谨慎扭伤了腰呢,上不得屋顶呀。”
见到林复声这副模样,林士修和许氏更加肯定了,这事儿就是他搞的鬼。想想前几日搏命拼活地在地里找钱的景象,二人气得浑身直颤,可却恰好是个哑巴吃黄连,甚么也不能说,甚么也不能抱怨。
“这是春季的雨,秋雨不断,最是费事人。”说到这儿,老太太俄然想到了甚么,因而说道:“对啦,我们牛棚里仿佛另有些个干草。老迈老二,你们俩从速上房,先把草给铺上,能厚一点儿,就算一点儿。”
二人脑筋转过弯来的时候,豁地低头看向林复声。
林复声在中间一个劲儿地拉扯杨氏的的手臂,却没能禁止。故事讲完了,林复声也泄气了,穿帮了。
见母亲担忧的紧,林士通仓猝安抚道:“放心吧娘,别看这云厚,但是有风,应当也下不了多久的。”
她觉得钱和庄稼一样,还分春种秋收一说,是长了一茬又一茬。
听闻此言,除了疯傻的林老爷子,百口人立即出洞,一个不落地,好似抢险救灾一样,奔赴后院,手忙脚乱一番,这才在大雨之前,把麦子收了返来。
窗外大雨哗哗地下着,堂屋里一家人围坐,个个闷不吭声地用饭。
厨房里的杨氏和老太太王氏也跑了出来,昂首看天时,老太太不由担忧,“呀,这雨怕是不会小啊。”王氏颤巍巍的声音,显得非常严峻,她俄然想起了,晾晒的麦子另有一些充公回屋子,便仓猝对世人道:“后边院子里另有些麦子充公,你们从速先去收了麦子。”
被人耍了?
杨氏常日里,没甚么脾气,但传闻要让本身的丈夫接受如此大的伤害,便也急了,当即对老太太王氏道:“娘,士通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若他有甚么闪失,可比塌个屋顶更要紧啊。再说,我这里另有些银子,如果这场雨,真得冲塌了屋顶,我们也有钱修补的。”
世人躲至屋檐下,祖母王氏松了一口气,道:“唉,还好麦子没事!”说着对杨氏,许氏叮咛道:“你们去把饭菜摆上桌吧。”
对于林得中的话,世人并没有在乎,只是看着他一阵轰笑。
那地里的钱……
这边儿听着祖母王氏和母亲杨氏的啧啧奖饰之声,林士修和许氏更是紧咬着牙根儿,模糊收回咯咯的响声。这不但仅是身材劳累的事儿,另有面子题目,两个大人,竟被一个残疾儿童给耍得团团转。想来,这个臭哑巴当时,止不定跟哪儿,偷偷瞧着他们的蠢态,蹲那儿偷着乐呢。
但是此时,许氏和林士修二人,倒是瞠目结舌地愣了神,相互看着,似是在用眼神交换。